我一会儿请假回趟家。”
她身上的衣服只是烘干了,没有洗过,穿起来是真不太舒服,林时兮又有洁癖,现在满心想着的就是回家换身衣服。
啊,你问她为什么不在学生会里找身衣服换上?
好问题。
因为学生会的衣服都太奇怪了,她不想被人投以奇怪的目光。
至于沈妄嘛……
咳,大帅逼还怕奇怪的目光吗?
林时兮又催他:“快去换。”
沈妄:“。”
妥协之下,沈妄倒是换了一身,但不是林时兮拎着的行为艺术家专用演出服,而是之前开运动会时穿过的班服。
沈妄当时懒得往家里拿,就直接放学生会这边了。
换完衣服,林时兮又折回会议室里,拿了两张假条出来。
她本来是想让沈妄回教室上课的,她自己回家就行,可能沈妄是有点不放心吧,又让她多拿了张假条,说要送她回去。
出了学校。
沈妄要去路边拦辆出租车,被林时兮打着喷嚏拦住了:“坐公——阿嚏,坐公交车阿嚏。”
沈妄:“?”
沈妄看她打喷嚏打到眼眶又湿又红的模样,都惊了:“你都这样了还坐公交?”
快点回家换身衣服,喝点热水,吃点感冒药啊!
这明显是已经感冒了。
林时兮坚持道:“坐公交阿嚏——车。”
沈妄:“……”
看到什么叫毅力没?
这就是了。
沈妄都无奈了,轻掐着林时兮的脸微向上一抬:“祖宗,我付钱,行不行?”
“不行。”林时兮打着喷嚏,含糊不清,且毅然决然地又说,“坐公交,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用两块钱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花二十?”
“……”
沈妄沉默了。
林时兮谆谆善诱道:“沈妄,你要想想,二十块钱,孟一帆那脑袋要挨几个酒瓶子才能赚回来呀?”
虽然沈妄觉得“打车”和“孟一帆脑袋挨打”这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出于习惯,沈妄还是有问必答地回道:“五百分之一个。”
“对,五百分之一,你看他那脑袋是铁打的吗?你多坐几次公交,他就不用挨那一酒瓶子了。”
“……”
沈妄被她说服了。
虽然沈妄总觉得她的这个逻辑有哪儿不对,但他一时之间就找不出到底有哪儿不对,沈妄终于还是妥协了。
行,公交就公交,你说了算。
沈妄长吐一口气,拎着人挤上了公交,一路摇摇晃晃地摇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