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在两边茂密的山林中隐藏好身子,此时沉闷的嘚嘚马蹄声已是若隐若现。
终于要杀人了吗?后背汗水被清凉的山风一吹,秦慎被这个静极而生的念头惊了个寒颤。
想到这个以前连想都不敢想,马上却要发生的事实,他的心中一阵发紧就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当年……”
就在他紧张得几近崩溃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语,扭头看去只见瞿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侧,目露追忆道:“在下第一次杀人前也如你这般心情忐忑,直至杀死对方,发觉不过如此。”
说着眼中流露出一种缅怀回忆之色,默然片刻续道:“及后回想,才明白过来在杀人之时你无须多想,只需将对方当做飞禽走兽看待便全无心里障碍,反之,如果你细思对方与你同样是一个生活之人,则无论如何也再难下手,故此,秦兄还是放宽心为好。”
听完他这套自我琢磨的平白而又奇怪的理论,秦慎艰难的点了点头。
见他依旧神经紧绷,瞿寒眼中射出一丝复杂神色,旋又喟然叹道:“想我中原与匈奴纷争数百年,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面,今日\你不杀他,他就会翻过长城杀我父母兄弟,夺我妻女姊妹,我等藏身此处苟且偷生容易,然我大汉百姓又何罪之有?况且我等身为大汉边军,守土卫民责无旁贷,大义当前,还望秦兄切勿作那妇人之态!”
这一番疾言厉色如当头棒喝般将他心底那仅有的一丝侥幸彻底击碎,转头沉声缓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