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座小城,沿墙建着数排营舍,中间是宽大的校场。
看清关内形势,秦慎安排瞿寒等人找地方等候,自己则与曹进一同前去拜见主将。
窦义对他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而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也让他差点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帅,感叹于对方的个人人格魅力之际,几乎便要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一番寒暄过后宾主坐定,窦义转入正题,颇为苦恼道:“秋收在即,塞外屯田总有小股匈奴前来袭扰,让我不胜其烦。”说着展颜一笑,“不过如今有秦小兄坐镇,我以后总算可安枕无忧。”
“承蒙都尉如此高看,属下汗颜不止。”秦慎状若惶恐的起身抱拳,“属下虽然从军日短,但对都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威名亦是常有耳闻,属下不才,却得都尉抬爱直接听命帐下,杀胡建功以报都尉之言不敢多说,唯有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但能拾得都尉半点牙慧,有那丝毫锦上添花之举,属下已是不胜欢喜。”
看着他的这番应答以及姿态,曹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印象中,秦慎只不过是一个从深山中走出来稍微有点学识而又对世间之事总是表现得懵懂无知的猎户罢了,然而此刻,他疑惑了。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无师自通的天才?又或者……
纳闷诧异之际,曹进暗道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心中嘿笑间连忙放下不解,认真观看,细细揣摩。
窦义一脸有趣的表情看他说完,摆手示意他坐下后欣然道:“秦小兄用语夸张有趣,却也言过其实了,我只是确信以你之本领,必能叫匈奴有来无回罢了。”
秦慎赧颜一笑,花花轿子人抬人这道理他当然明白,先前对对方奉承一番也是出于此意,只是此刻见对方似乎并非有意吹捧,而是极其笃定,不禁面带不解问出心中疑惑,“都尉此前并未见过属下,何以会对属下如此肯定?”
窦义没有立即答他,双目炯炯直视片刻后反问道:“以九人战匈奴二十余人而毫发无损,以十余人全歼数倍之敌而损伤极小,若无事先安排,又有箭技精湛之人,岂能有这般结果?”
“那是军中同袍合力之功,而属下身边亦恰好有两位杀敌如砍瓜切菜般剑术了得之人,这才侥幸获胜。”秦慎解释道。
“呵呵,秦小兄用词生动有趣就如你之箭技一般,与你言谈,实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我这为匈奴烦恼之心,此刻似乎亦轻快不少。”窦义笑着起身从侧墙取下一柄长弓,转而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秦小兄虽然箭技非凡,不过我看你用的还是军中之弓……这柄‘惊鸿’勉强还能使用,就当是我补与你的首次见面之物,如何?”
秦慎见他从帐内最显眼位置取下此弓,连忙推拒道:“属下怎敢夺都尉所好。”
“不过是极其普通的一柄弓罢了,莫非是难入秦小兄法眼?”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