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与自己想象中的英武不凡秦将军搭上边。
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言非虚啊!秦慎暗叹一句,抱拳淡笑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对方从失态中醒转过来,连忙回礼道:“鄙人盖延,草字巨卿,方才得知秦将军身抵渔阳,心慕向往间匆忙而至,倒让秦将军笑话了。”
“原来竟是盖将军!”秦慎骤然听闻这名字亦是一惊,肃容礼道:“将军力大无比能开五石大弓,勇武过人长城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尚在武泉时便常闻将军大名更是仰慕已久,不曾想竟能在此处得遇,老天还真是待我不薄。”
言罢一揖到地,道:“在下方才失礼之处,还望将军万勿怪罪。”
“秦将军真是折煞我也。”盖延连忙伸手将他扶住,笑道:“以秦将军如今盛名还要提及我那些许不堪事,莫不是要羞辱我不成?”
秦慎闻言一愣之际,盖延爽朗一笑,拉着他手臂道:“此处非是叙话之处,我俩入城再谈。”
还真是自来熟!秦慎暗暗摇头苦笑,随他走了几步忽然立足道:“盖将军稍等片刻。”
“还有何事?”盖延停下脚步疑惑问道,待到听了他的几句讲诉顺眼看了过去,惊异道:“原来是子颜兄,这等小事,为何不来找我?”
那头领远远抱拳回礼,笑道:“故因小事,才不想麻烦巨卿兄。”
盖延无奈的摇头笑笑,扭头再看向李都伯时,面色变沉道:“这究竟何事?巨卿兄向来待你不薄,你亦没少在巨卿兄府中吃喝,为何故意刁难?”
“这……”李都伯被他质问面现尴尬难堪之色,俯首抱拳犹豫片刻,低声道:“此乃使君之意,属下不敢违命。”
盖延眉头皱了一皱,却也不再斥责,只是吩咐道:“你便按入城马匹之数收取税收,使君处自有我去说项。”
“唯!”
待事情处理完毕,三人并骑朝城内行去,于马背互相通报一番后秦慎这才知道另一人名曰吴汉,字子颜,往来于北方各地以贩马为业。
“方才秦将军仗义执言,吴某在此多谢秦将军。”吴汉拱手郑重言谢。
秦慎连忙回礼笑道:“哪里,吴兄莫要嫌在下不自量力,火上浇油,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火上浇油……”吴汉愣神品了片刻,不好意思的笑道:“秦将军用词新颖深刻,倒让鄙人一时失礼于前,还望将军莫要笑话,方才若非将军出手相助,鄙人或许此刻已然身陷牢狱,如此大恩,鄙人铭感五内。”
“吴兄言过其实了,在下实在并无出力半分。”
两人正就刚才城门之事互相客气着,似乎依旧沉浸在城门之事中的盖延忽然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不满道:“我说你二人谦让来谦让去,倒平白添了几分生分,我等几人既然一见如故,又何须拘泥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