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其中。”
范伋沉思片刻,赞同道:“子毅言之有理,老夫便常有这般感觉。”
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老夫向来喜乐,但凡寻得悦耳之谱,便常让乐师反复演奏,数番下来,也就觉得似乎并非如先前那般动听,总觉某处音调似乎应该再高些许,某处似乎应该再低稍许,初时尚以为乃乐师演奏之故,此刻听子毅如此一言,却原来是这般缘故。”
“使君倘若偶尔听之,或许会重新发现它的美妙之处。”秦慎笑了一笑,喟然道:“卑职有感于此,思及自身从军武泉不过数月,若是就此因些许瑕疵而另谋他就或隐居山林,待到数月之后,倘若再有瑕疵,卑职又该何去何从?”
说着微微一叹,又道:“再则卑职能有今日区区薄名,皆是武泉将士浴血所得,卑职又如何能弃之而去?唯有见瑕疵却乐享其中,遇不满则顺其自然。”
范伋知道了他的心意,也就不再提招揽之事,而是捡着他方才话中的一些从未听过的句子询问一番,再讨论了下那不知被谁传出去的《出塞》,都被秦慎胡编乱扯瞎混过去。
“妙!今日听子毅一席话,真让老夫受益匪浅。”范伋满足的感叹一声,环顾厅内,笑道:“方才听子毅讲诉,倒让老夫对子颜府内景色感到格外好奇了。”
你不是早就看过吗?吴汉心中暗诽,嘴中却马上知情识趣的道:“若是使君有意,不妨院内走走,替末民看看有何不足之处。”
“你呀……”范伋无奈的微一摇头,看着他笑吟吟道:“比起子毅却是落了半乘,听完子毅一番话后,眼中有的竟依旧还是那些瑕疵。”
“那是!末民无知贾人,又怎能与使君以及秦将军相提并论。””吴汉憨厚的咧嘴一笑,心中早将他咒了千百遍。
秦慎看得暗暗好笑,起身陪着使君在府院内游览一圈,范伋感叹景色别致之余,玩笑道以后怕是少不得前来叨扰,吴汉自然满脸诚挚又诚惶诚恐的表达心中的无限欢迎。
及后范伋见时辰不早,便托词公务繁忙,心满意足的离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