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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却脖颈一梗,似赌气般道:“卑职乃戴罪之身,就这样站着静候审问吧。”
窦义闻言将他一瞪,不悦的斥责道:“秦千人是否有罪稍后自有公论,此刻却又这般作甚?莫非竟连本都尉的话都听不入耳?”
“卑职不敢!”秦慎连忙躬身告罪,始才入座。
整个过程,王睦只是目无表情的紧盯两人一番对话以及表情,期间不发一言。
窦义面色铁青的待他落座,这才转身正对王睦,肃容拱手道:“禀王执法,虽然卑职不知执法究竟在查办何案,不过秦千人自从军以来确实从未去过云中,这点卑职可以作证,故此卑职对执法认识秦千人亦是心有疑惑。”
这话无疑就值得商榷了。
就算从军后未曾去过云中,可是从军前呢?不过对方陈诉的或许也算事实,王睦也就将他的稍许怀疑与不敬放在一旁,微微点头以示知晓。
那边厢秦慎闻言却是唯恐天下不乱般的目露感激之色,顺势撇清道:“多谢窦都尉证我清白。”
“是否清白你最为清楚不过。”这种推脱却是王睦不能容忍之事,冷眼相看中回呛一句,然后伸手拿起案几一册书简翻看着随口道:“却不知他何时入伍?”
窦义微一思索,回道:“六月。”
“六月何时?”王睦没有停留的继续追问。
窦义看了一眼他在翻阅的动作,苦笑道:“执法当知军中历来只记述年月,并无具体时日。”
“我倒依稀记得是六月上旬。”一旁悠闲自得的秦慎忽然插话,不紧不慢言道。
王睦对他的回答丝毫不予理会,沉吟道:“从军之日亦不可能唯他一人,尚有其他兵卒,况且就算只他一人,入伍后还有同袍,还烦窦都尉将人唤来,一问便知。”
窦义恭声应诺,唤来侍卫前去通传。
而听到这个消息,秦慎端坐之余虽面色波澜不惊心跳不变,心中却不免暗暗焦急,思量对策。
王睦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至此更奚落的撩拨道:“秦千人此刻是否心烦意乱,不知所从?”
秦慎干脆撇开其他,镇定的斜睨一眼后反唇相讥道:“卑职为何要心烦意乱?就算要心烦意乱,亦不过是担心执法稍后未能得逞,再生邪念罢了。”
王睦哼了一声未再理会,只是摆出一副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的表情。
然而心中却是暗暗吃惊不已,数月不见,对方比起当日的惶然不知所措,此时不知强了多少,同时也对当日未能将他斩杀不由懊恼更甚。
而对于他如此认定自己,秦慎并不知晓,不过担心思虑间难免露出破绽,遂放下所有忧虑,摆出一副气定神闲浑不在乎的淡然模样。
他的这副反应,更将王睦气了个心火上燎,暗自咬牙切齿,连忙屏息匀气,暗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