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人能身披铁甲,手持利刃?”
简单的询问,卢芳却脸色一变再变,沉了又沉。
而窦义则是满脸愕然的看着他,就似为眼前这一幕深感难以置信一般,却又看不出他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以及滋味。
王睦看看卢芳,看看窦义,最后再看向秦慎,紧盯不放中趣味之意更甚。
至于厅内众将,先是发出一阵轻微喧哗,旋又静下面面相觑,总之神色复杂之极。
使君与都尉之明争暗斗,只要在武泉呆过一年半载之将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又总是讳而不谈。
为何?
无他,只因此乃权利之争。
自古以来,关于权利,可明争,可暗斗,可冠冕堂皇,可阴谋诡计,但是绝不会公之于众,摆在桌面之上由他人来评个公正,以述心声。
这是每一个踏入官场之人应有的态度,以及应该遵循的不成文规矩,或者说是陋习。
然而此刻眼前之人却打破这个规矩,让人如何能不五味杂陈?
面对众人各异的反应,秦慎只作未见的继续痛惜道:“然!卑职或许确因此战而徒获几分名声,但饮水思源,追根究底,这是武泉无数将士以自身血肉之躯拿命换来,卑职一朝富贵,求荣而去,心甚难安!而思及种种,更感挂怀,唯有自此继续驻守武泉,待他日匈奴再至之时,与众袍泽哪怕就是血染疆场,马革裹尸,亦要同生共死!”
“彩!”见他越说越是铿锵有力,大厅内众将有感他坚决之心,顿时发起酒疯,齐声高喝,手持酒盏在案几上发出整齐一致的敲击之音。
“子毅一片赤诚啊!”卢芳面色恢复如常的无限感慨言道。
这个反应倒是秦慎没有料到之处,就在他因此而心中暗暗称奇之际,卢芳扬手压掌示意众人停下应和。
待厅中再次归于平静,这才勉强的笑了一笑,叹道:“原来子毅心中郁结竟是为此,说起来都是我这个云中太守有愧众人啊!”
说完脸上写满愧疚之色,看向他道:“子毅当知云中有别于边境定襄诸郡,防线极广,兵源却稀,自战国时期李牧大将军驻守此地起,便是左支右拙,穷于应付。”
自诉清白的说着顿了一顿,看着对方的点头表示赞同,再自嘲道:“卢某何德何能,又如何能与李大将军比较?故而自忝任云中太守以来,可谓是战战兢兢,穷思应对之策,唯恐有负陛下所托,然而纵然如此,却依旧力有不逮,各式物资军备分配不免顾此失彼。”
言罢深然长叹的沉浸片刻,面色终缓和一些的转而道:“不过如今倒是形势见好,云中其余诸部已近安置妥善,及后便是武泉,而今日得子毅提醒,我更深知武泉之重要以及所缺,其后我便会竭力加固武泉城防,改善军备,子毅且放宽心便是。”
“如此,那卑职就不自量力的谨代武泉一众兵卒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