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装神弄鬼?
秦慎微一疑惑的难明他此话之意,表面却装作对他这稍显暧昧的动作和言语表示厌恶的还以一个嫌弃的眼神。
王睦不以为意,只是脸挂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他。
“唉!卑职连执法此来何意尚不得知,执法又何苦纠缠于我?”短暂思索无果,秦慎目光坦荡的看向他自辩一句,又叹道:“此次我从渔阳归返,路途所见所闻皆是乱民四起,执法该将心思放在此等事上,尽快禀明今上,早做应对。”
王睦眼中闪过刹那失神,片刻恢复如常道:“这些事我早已上奏陛下,还毋须你来忧心,你还是多忧虑自身吧。”
说完只是仿若洞悉一切般的目带讥笑相看于他。
还真是贼心不死啊!秦慎一阵无奈,坦然相对中深叹道:“我自问所有行事皆问心无愧,执法若非要认定于我,我亦莫可奈何,只是在此我少不得奉劝执法一句,如此行事小心南辕北辙,让真正嫌犯反倒逍遥于外。”
王睦微一沉吟,明白他的典故出处后目光耐人寻味的看他一眼,回道:“是否至楚而北行你我心中最为清楚不过,或许今日我奈何你不得,不过……”
顿了一顿,拿眼斜睨他再神秘而断然的道:“待至云中,自有分晓。”
他这话究竟什么意思?云中,回到云中,难道他要做一次案件重演吗?面对他看似智珠在握的再次重申,秦慎一阵狐疑。
“秦千人终于怕了?”
秦慎收回思绪对上他满是嘲弄的表情,没好气的不甘示弱道:“我心中无愧,为何要怕?”
言罢想起刚才对方那让人忍不住生出些许鸡皮疙瘩的言语动作,又恶作剧的将头一努,示意道:“执法还不去吗?你……卢使君正在翘首以盼的等你呢。”
看着他说完后脸上挂着的难言其味的奇怪笑意,王睦朝卢芳张望一眼,脸上现出一丝迷茫之色又转瞬即逝,然后再回首意味深长的看他一下,上马离去。
他到底什么意思?
两人都为对方的怪状吸引,陷入沉思。
“子毅,我们走走。”一把淡然的声音将他惊醒,举目看去,王睦等人的身影已经远至只剩一团黑影,再扭头相看,却是窦义。
红日斜挂。
凛冽寒风扫过关外枯黄的广袤草原,卷起漫天草屑在空中狂飞乱舞,给这个清冷的冬日再添几分萧瑟之意。
窦义负手伫立目视远方,静默无言。
用心品味着四下里的呼呼风声以及草屑的细微交击之声,落后半身的秦慎有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子毅是否仍在怪我?”半晌,窦义深然长叹,终于开口。
你可总算想起此处还有个我!
秦慎暗诽中明白他所指之事,连忙恭声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