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义赞许的点了点头,继而只是含笑不语的看着他,未有进一步的其他回应。
秦慎在他直视的目光下有点不明所以。
“相信你已猜到是我将武泉战事扩大散播,你此刻肯定很想问我为何如此吧?”
在他被盯得几至心里发毛时,窦义终回过头去淡淡言道,却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回答,又转而忽然道:“今日宴席之上,面对卢芳的邀请,我本以为你会以上谕未至不能自作主张予以拒绝,却未曾想你竟允诺下来……”
顿了一顿,叹息道:“你可知晓?其实我亦曾单独写表上奏皇帝,而所诉所求,可比卢芳大了许多。”
秦慎自听完首句就勾起心中好奇,正要洗耳恭听却见他转言其他,不过心知他既然兴起这个话题,迟早都会予以解释,便耐下性子继续聆听。
直至他述完所有,默然沉思片刻,始轻声道:“卑职的应变能力又怎能跟都尉相提并论?”
言罢自嘲一笑,无奈道:“当时我的脑中一片彷徨,根本来不及细思更好应对之法,只能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下来。”
对他层出不穷的奇怪词语,窦义先是付之莞尔一笑,旋即侧首看向他,审视道:“其实你并非没有应对之法,而是因王执法之故,对否?”
秦慎愕然相对,不知他所指的究竟是哪一方面。
窦义似能看穿他心思般的笑了一笑,不等他回答就替其解释道:“也对!武泉战报我十余日前便发往长安,王执法数日前才至武泉,宴席上他曾言及皇帝对你甚感欣慰,可为何再无下文?”
说着怅然的叹了口气,续道:“无他,一则皇帝除此之外再无它意,否则便是王执法从中阻拦,而无论哪种,都意味着你近期可能大迁无望,你正是看出这点,才允诺卢芳,对否?”
秦慎默然,心中只道:跟聪明人打交道,果然既累,也很轻松。
“你与王执法究竟有何过节?”就在他分心之际,耳边只听窦义冷不防的忽然问道。
秦慎不由的心中一惊,脸上却马上装出茫然与苦恼的神情,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应该是他认错人而尚不自知,再或知而不愿承认。”
窦义听完他的解释却紧盯不放,似乎想要从他脸上辨出此话是真是假。
过了片刻这才避开目光,却也未再追问,只是为他做想道:“无论如何,你惹上绣衣,对你前路之事定然平添诸多阻挠以及变数。”
说着垂首细思一阵,始评价道:“王执法此人……奸而不诈,圆而不滑,时而狠厉,时而世故,总之……”
沉吟间又是一顿,仿若自己都很难将对方完全看透的苦笑一声,叹道:“总之此人让你极其难以将他看透,你惹上他,今后有你头疼时候。”
秦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想起今日自己的所有感受,淡笑道:“听完都尉这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