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旋又叹了口气看向他道:“当日我便提醒过你太过对他们关照并无益处,你看,如今被我不幸言中了吧?”
“诺诺诺,你有先见之明。”秦慎笑着讨饶一句却又微微一叹,正经道:“其实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总觉得……”
说着就似不知该如何剖明心迹般的目带烦恼看了过去,片刻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瞿寒眼泛同情的深看几眼,收回目光露出追忆之色,似答非答的感慨道:“犹记当日突袭奥古斯部落时,秦兄立在草坡望着天际言及‘人总会变的’,那一刻你虽有淡然,但又有几多无奈?而如今的你不也正是如此一变再变?难道这又真是你所乐于成见?”
摇了摇头,再叹中转而道:“薛玉如今年近二十,却还如孩童般不谙世事,若秦兄真能让他成长起来,亦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少来!”秦慎笑骂一声,收起为他言语所引的些许唏嘘感叹,接着道:“你这话让人听着尤为刺耳,弄得就似离别一般。”
瞿寒微微一撇嘴角,耸肩回应。
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洒然神态,秦慎忽地一笑,倾身故作神秘兮兮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人何处吗?”
说完在对方的一愣疑惑下,挑眉示意道:“就是如此刻般总是摆出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
言罢呵呵一笑直起身子,却又装出不胜感慨的神情叹道:“不过世间之事,又岂是这般容易看透?因此我亦要在此以你曾经所言劝你一句,‘见再多波诡云谲,却也敌不过人心难测’。”
瞿寒一愕之余哑然失笑,没好气道:“秦兄尝言王执法气量狭小,睚眦必报,我看你却也差不了多少。”
“过奖,过奖!”秦慎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连连拱手谦让。
瞿寒完全拿他没办法的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敛容收起各种玩笑之态,看向他转入正题道:“想必卢芳亦不会如此轻易将一部兵卒交到你手中,必然会在军中安插奸细,甚至副手可能亦是他之亲信,面对如此种种,你可有办法应对?”
听到他的询问,秦慎先是蹙眉微一摇头,却想起和窦义的一番对话,复又燃起斗志,傲然道:“卢芳或许我奈何不得只能虚与委蛇,但若区区无名之辈亦想在我面前上蹦下跳,我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他层出不穷的新词瞿寒似明非明的微微一愣,加以片刻思索后,不禁莞尔。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便到申时时分,听着营内忽然传来的一阵动静,两人对视一眼,起身朝帐外踏去。
甫一步出大厅,薛玉与朱三就迎面而来复命道:“幸不辱命。”
秦慎赞许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人脸上的激动之色心中关切,脸上却淡淡询问道:“可还顺利?”
“顺利,却也不顺利。”许是完成了使命,薛玉看起来有点亢奋,说起话来也对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