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人那倔脾气上来了,那真的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三弟,不要闹了!”
两人还在拉扯着,突然,房间门被推开,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衣的周超面容疲倦地走了出来。
“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
赵信长尴尬地放开了李伟成,周超摇了摇头叹道:“并不是,我只不过睡了一会儿,就自己醒了,然后就听你们在外面吵了半天。”
他转头看着李伟成道:“不用去找她的麻烦,她说的对,我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是楚王府的明珠,而我只是一介平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要怪还是怪我自己被迷了心窍,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应该的,许多本该注意到的点,我却刻意地忽略了过去。”
说着,他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安慰着李伟成,“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看开了,周若琳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被迷惑了。”
“睡也睡不着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刚刚在楚王那里得了一碗粥,但当时根本喝不进去,现在想想真亏,肚子里都没什么东西!”
越是看周超不在乎的样子,两人越是担心,看着他走出去,赵信长连忙跟了上去,李伟成则看向屋内,眼尖的他注意到枕头上那一大片的泪痕……
没有让小吏端来饭菜,周超直接找到厨房,在厨子战战兢兢的目光下,周超自顾自地拿了一盆子的馍馍。
吃饭都吃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周超一口一个馍馍,还教人不停地给他倒酒,只要感觉到噎了,就一大口酒灌进嘴里咽下去。
赵信长和李伟成两人也跟着吃着,前者令厨子炒了盘八爪鱼,李伟成则看着周超在吃,尤其是看到他连菜都不要,还大口喝着不喜欢的酒时,他就明白对方的感受。
面子上满不在乎,但其实内心还在崩溃的大哭。
是啊,这又不是简单的皮外伤,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愈的,那个千疮百孔的内心,现在仍还流淌着名为悲伤的泪。
“你说二弟这状态……”
赵信长凑到李伟成耳朵边小声地说道,因为一贯比较斯文的周超,第一次吃东西,会是这么的豪放、这么的咬牙切齿。
“让他发泄一下吧,至少还能通过这样的途径宣泄情绪,要是一直憋在心里,那才会出大事。”
轻轻解释了一句,李伟成单手把馍馍捏得扁扁的,随即恨恨地咬了一口,模样和周超一般无二。
两人就坐在周超对面,仅仅只隔着两米的距离,但他们的谈话声,周超根本就没有听见,或者说,他不想去听,听不进去外界任何的声音。
这已经是周超塞进嘴里的第十个馍馍了,然而他还想着继续往嘴里塞,李伟成赶忙阻止他,可当前者抓住他的手时,却发现周超已经睡着了。
“二哥心力交瘁,把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