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仿佛没听见赵信长的话语,上下打量了一番周超后摇头小声道:“一介布衣,劝你不要掺和进来,否则只怕后悔终生。”
这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了,他这是在提醒周超,不要掺和进东川士族与楚王间的争斗,士族对付不了楚王,对付一个没背景的周超还是可以的。
不过这种威胁对于周超来说形同虚设,他拎起披在身上的布衣笑道:“布衣又怎么了,我穿着很舒服,不一定就比你们的锦衣玉袍差。”
见周超置若罔闻,顾影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天狂必有灾,人狂必有祸,一意孤行的下场会很难看。”
说罢也不理一旁火冒三丈的赵信长,走到楚王面前施了一礼后说道:“义父,那孩儿就先行离去了,您保重身体!”
楚王微微点了点头,顾影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楚王说道:“给你族里的那些老家伙提个醒,手不要伸得太长了,谁再伸手,本王就砍手,谁再伸腿,本王就剁腿!”
刚走出两步的顾影身形微微一滞,随后大踏步地上了马,下令出发。
目送大军离开,落在最后面的马车,里面的人伸出玉手撩起了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周若琳正要向楚王告别,却看到了周超冷漠的表情,顿时缩回了头。
“小子,在后悔没有跟那个小侍女告别吗?”
一旁待在最角落的周铭还在呆呆看着马车的背影,直到最后都看不到了,依然固执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超哥儿,我……我当时不该吼她的,她也是没办法,只是我那会儿怒火攻心,有些失去理智了……”
周超摸了摸周铭的脑袋,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尊心最是强烈,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错,宁愿一个人偷偷地后悔,也不肯低下头。
“没事,下次你们再见面的时候,把你想说的话再告诉她好了。”
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情和爱最是渴望,周超不想因为自己和周若琳的那点破事,把周铭这美好的情愫给破坏掉。
见周铭还是有些不愿意低头,周超微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犯了错就认,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觉得说不出口,那可以写信告诉她,她应该识字吧?”
“嗯,她跟着她的主人一起学了一些……”
说到这里,周铭才意识到周超是在套他俩的关系到了那种地步,害羞的他一溜烟地跑了,隔老远都还能听到赵信长的大嗓门在笑。
人也走了,就没必要再待在外面,楚王带着周超三兄弟回到城主府的议事堂,那些腐儒想凑过来听听他们打算商议什么,却被影卫无情地拦了下来。
“今天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些士族行事已经愈发的无所顾忌了,顾影都敢和本王争锋,这说明什么?”
“顾影此人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要捉拿那三千人,说明他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