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夜风吹得发冷,鼻子和眼眶却热乎乎的,但岑彭始终没有回过一次头,他知道自己的使命。
也不知是几时几刻,岑彭冲到了樊城西门外的魏军留守部队大营:樊城太小,装不下万余人,任光带来的辎重部队只能在城外扎营,这里的营垒倒是颇为坚固,堪称小城,这里的部队奉命坚守不出,坐看码头的同僚大败,士气低落,流言蜚语到处飞传。
每个人都忧心忡忡。
每个人都惶恐不安。
军心将乱,邓禹与冯异的计划,似乎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邓禹败了。”
在阴云密布的天空终于在憋不住,倾盆大雨洒下时,岑彭也通过兵符进入营中。
他解下蓑衣,扔掉斗笠,从没剩下几个的随从手中,接过并戴上了自己那醒目的将军头盔,骄傲的鹖鸟尾高高扬起,让每个人都看到自己!
不止是因为这场雨。
“还因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