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姓者野合。况且,朕现在中年无子,若有儿子焉有不认之理?”
马士英虽然知道弘光帝酗酒好色,并且其本人也说过“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其常服春药,连御数女,但在子嗣上望眼欲穿。看他这次说的不似有假,尤其是最后一句真情流露。便说:“微臣明白了,这次跟大悲案一样,又是陷阱。”
朱由崧脸色一沉:“马爱卿听旨:命令锦衣卫冯可宗秘密审讯此案,不要闹得满城风雨。去吧。”
“微臣领旨。”马士英答应一声,施礼退出。那边,乐器又响了起来。
越其杰、陈潜夫兴致勃勃地等在门外,自忖找到了王妃并护送进京乃大功一件,肯定有封赏。看见马士英匆匆出了后廷,急忙迎上前去,问道:“圣上怎么说?”
马士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圣上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要交由锦衣卫冯可宗下狱审问呢。”
“啊?!”二人愣住了,满腔希望化为乌有,一番心思白费了。
那位“童妃”已经在鸿胪寺下车,寺丞正安排人接待。不料,突然来了一伙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将铁链手铐朝其脖子和手上一套,拉起来就走。那妇人也顾不得羞耻了,叫道:“好一个无情无义的朱由崧,把当年在尉氏县与臣妾过夜时的许诺全都忘了,还亏我为他怀胎十月生儿子。老天爷呀,快让他断子绝孙吧——”
一个统领上前就是一巴掌,喝到:“住口!不许胡说八道。”
那妇人“呸”地啐出口血水,哭道:“不平则鸣,他这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畜生,早晚必遭报应!他万一良心发现再来认我,你会为今天的野蛮付出代价的。”
这一说,那几个锦衣卫气焰收敛了许多。那妇人絮絮叨叨,一路上高声大嗓,把朱由崧骂了个遍。
最倒霉的是车把式和鹿邑令派来的那位女佣人,辛苦了一路不说,连回程的盘费都不知道向谁讨要。越其杰脸上无光,不好意思出面,掏了些钱让人转送给两人,打发他们回去。
此事,像一阵风,很快传遍了南京城。
锦衣卫副指挥使冯可宗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不愿插手皇家事务,建议送到宗人府审讯。马士英冷笑道:“宗人府处理与皇家内部事务有关的事宜,皇上的意思是秘密审讯,你还想弄得尽人皆知么?”
“那么,这案子能否让大理寺介入一下?”
马士英把脸一沉说:“皇上有旨,你就快刀斩乱麻吧。”
冯可宗无奈,只得来到锦衣卫监狱,亲自提审童赛花,问其为何要冒认王妃。若不招供,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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