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念的经。如今的四川连年战乱,人口锐减,早已不复当年的局面。我们也是捉襟见肘,步履维艰。”
潘万杰笑道:“大家都知道,大西帝攻武昌、重庆、成都等地,俘获了多家籓王,收的财宝富可敌国,根本就看不着这样一丁半点的蝇头小利。再说了,我们当初占领这两地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张大帅应该听说了,我们装大炮的船被刘进福的水鬼凿沉,损失惨重。这攻城的损失大了去了。你们出一些银子,兵不血刃接受两个县城。无非是拿出一年或不足一年的码头税收,很快就连本带利就收回来了。而我们,是永远失去了这两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贵方可占大便宜了。”
张可望笑道:“这样吧,我在父王说的八万两基础上增加两万两。至于粮草给你们三分之二,比父王说的砍半增加一百万。这是我冒着挨骂的风险说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批准呢。”
高景天跺了一下脚,像下定决心一样,说:“我也豁上挨骂的风险,不说二十四,也不说二十万,就十八万两,等于白白送给你们给一个云阳。至于粮草,可以按比例减少六分之一。”
梁宝玉笑了:“合着高副将发了半天狠,银子一点儿没减,就是粮草按比例减少六分之一。这也太少了,让我们张大帅不好回话。”
“是啊,高副将,您的算盘打得太精明了,就后退一步嘛。”
潘万杰迟疑了地插话说:“高副将,我看张大帅和梁将军也挺为难,要不咱们再退一步,让他们也在增加些?成吗?”
高景天笑道:“张大帅,我减一万你加多少?”
“你若减一万我就加一万。”
“我减二万呢?”
“我加二万。”
高景天说:“我豁出去了,十六万银子,粮草按比例减五分之一。”
张可望也说:“银子十二万,粮草按比例减四分之一。”
“张大帅,算你狠,我要请示总部了,说不定被骂得狗血喷头呢。”
张可望笑道:“你们是正副职,毕竟还有点儿客气。我们是父与子,老爷子爱骂人是出了名的,说不定谁被骂得狗血喷头呢。好了,今天中午我请客。”
“谢谢张大帅,昨天中午见了‘白公酒’,多贪了几杯,今天还有点儿迷瞪呢。谢谢,还是改天吧。”
远在成都的大西王见了长养子的汇报骂了起来:“龟儿子,怎么学的这么婆婆妈妈,咱们缺那一万两万的银子吗?兵不血刃收回来两座县城,拔掉他们深入咱们万县重镇的一条腿,多好。给他回信,不用再问了,不超过十五万就签约。妈妈的,真啰嗦。”
李过的回信是差不多即可,别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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