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躺在摇椅之上,眯着眼睛,嘴里哼着的曲调与女子无异。
莫非那五人就是奔着此人而来的?蔺川心里猜测着,视线在屋舍附近搜索着。
半炷香过后,蔺川方才发现一人,那人倒挂在树上,身上粘满了枯叶,若非他未像其他树枝那般随风晃动,蔺川不一定能发现此人。
好嘛,我说着这些家伙为何穿着这些衣物,原是用来遮掩身形的!蔺川心里感慨道。
蔺川顺着这个思绪再去观察,很快便找出其他四人的位置,这五人呈合围之势隐藏在屋舍四周。
「香鳞,咱们来这儿多久了?」摇椅上的男子声音爽朗高亢。
「已近三载,沈郎若是觉得憋闷了,不必顾及香鳞,大可出去游玩几日。」
名叫香鳞的姑娘端着木盆看向她
的沈郎,较好的面容上满是怜惜。
「说什么傻话呢!我沈怀真最喜这田园雅居,何来憋闷一说!更何况有佳人作伴,终老于此求之不得!」沈怀真说着坐起身来,瞪了女子一眼。
沈怀真眼中的宠爱无以言表,香鳞却不似寻常儿女嗔怒羞涩,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沈郎于危难之时救下香鳞,救命之恩,香鳞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不都以身相许了吗!以后切记不要再说这些了,夫妻之间说什么还不还的!」沈怀真说着起身将女子拥入怀中。
香鳞忽然抽泣起来,沈怀真面容慌乱,紧张道:「香鳞,这是何顾?」
「沈郎,我最近老是作恶梦,梦到仇人寻上门来,你我皆死在血泊之中……都是我连累了你……」香鳞哽咽道。z.br>
「梦而已,莫要信之。咱们不是过活的好好的吗?莫要杞人忧天!再这般我可要生气了!」沈怀真轻轻拍着香鳞的后背。
香鳞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道:「我不是故意想惹沈郎生气,许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越是安逸我就越觉得害怕,毕竟你所杀之人是北相之子啊……」
沈怀真冷哼一声,怒道:「我管他是何相之子,只要他敢欺辱你,便是皇子我亦照杀不误!」
躲在远处偷听的蔺川不禁勾了勾嘴角,心说这人倒是血性,为了美人可以无所畏惧。
北相之子,北相说的应该就是伏轩,伏轩在蔺川眼中就是位儒雅的老夫子,张嘴闭嘴都是仁义道德,其子却未曾听闻。
伏轩之子若是平白无故欺辱沈姓男子的妻子,那被人杀了亦是活该。
原来凛冬背后的金主竟是那个老家伙,蔺川正待盘算着要不要救下二人,忽然一道蓝光闪入宅院之中。
沈怀真反应慢了半拍,抱着香鳞猛地转动身体,幽蓝色的箭矢擦着他的肩膀划过,一道血痕出现其中。
香鳞刚好看到插在地上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