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整座拿波山地脉为根基,才勉强达到了介乎阴阳虚实之间,半永久式的存在。
什么时候地脉灵气耗尽,有没有等量的元气替换,就是这座洞天崩塌之时。
沈彦秋却是皱眉道:“且不管他鹤洞天规格如何,此处既是山主寝宫,为何如此冷清,连人都没有?”
他曾去过赵正阳的麻元宫,从外面看不过是一间小小的庙宇,然一脚踏入便如置身虚空星河,其中空间广大无量,仿佛真把无尽虚空纳入麻元洞天一般,震撼到无以复加。就不说麻元宫,便是他大悲宗的凄凉洞,亦是开辟出一出恒久存在的洞天福地,以大法力镶嵌于虚空深处,修行道留存的痛苦山不过是掩人耳目之用,本就是一个近乎真实的幻像,将法力幻化的投影覆盖于某处,实际上他踏入痛苦山之时,已然被幻阵笼罩。
只是他道行不够,幻魔法眼也察觉不出这座幻阵的本质,故而看上去与真实空间一般无二。
拿波滕和拿波逊刚刚成就神婴宗师之境,而这座毛颍宫却有一股沉重沧桑的气息,年代久远,显然不是他二人开辟,而且以他两个之前金丹的境界,也只能将毛颍宫做到这种程度。
他诧异的是,偌大一座毛颍宫,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倘若拿波滕和拿波逊不在此处,三丈月为何要他立即前来?如此就被人轻易闯进来,还是最为重要的山主的寝宫,拿波兔的心就这么大?
其实沈彦秋没想到的是,毛颍宫是一座全封闭的空间,任何人往来毛颍宫的唯一方式,就是通过特定的传送阵,否则根本找不到毛颍宫之所在。
拿波滕和拿波逊是拿波山主,能够进出毛颍宫的传送阵入口并不多,就连三丈月双月宫门口的那个传送阵,还是临时开辟出来,专门等着沈彦秋过来所用,他进入传送阵之后,阵基就立即毁灭,根本不会保留下来。
这么一来,毛颍宫还要什么守卫?
毛颍宫异常安静,穹顶上面那颗明珠放射出灿白色的光芒,将每一个角落都照的透亮,除了假山上缓缓流动的泉水,发出潺潺之声,就只有深处一座高台上隐隐传来的风雷之声。
这隐隐约约的风雷声甚是规律,风声悠长雷声沉闷,此起彼落交替往复,两人对视一眼,方天震小声道:“毕竟是你岳父的寝宫,我不好随意走动,你去看看什么情况,要是没人的话咱们赶紧离开,否则等下有人进来,把咱们当成偷盗的贼人那就不好解释了。”
沈彦秋点点头,向雷声响处走去。
方天震闪身晃进凉亭,见石桌上摆着一壶凉茶,两盘糕点几盘瓜果,随意捏了个果子塞进嘴里,也不管那壶凉茶放了多久,拎着壶就嘬壶嘴。
沈彦秋顺着交叠的石阶走过去,那股风雷声便越来越清晰,更是有一股强劲的气流涌动,浓郁的酒香熏人,不禁越发觉得奇怪,将身一晃上了高台,当即惊的目瞪口呆!
哪有什么高台,分明是一座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