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入死的兄弟,谁都没想过他会背叛。
傅景朝问,“他人呢?”
赵钱羞愧的道,“当时情况太混乱,让他逃了。”
后面一直没找到人,几乎可以坐实有人在接应掩护他,一切都是早有策划的。
“世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群孙子整天冷言冷语的,说什么吃败仗都是将军判断失误…”
底下的将领们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皇帝为了挟制镇南王。
北城的所有官员都是他自己的心腹,一向和镇南王派系不和。
出事以来傅家这边的人,没少受他们的鸟气。
赵钱担心的道,“北戎快要攻进来了,将军死之前最后的交代让傅家军原地待命,等待世子来。”
所以这十多天,无论北城官员怎么逼迫,他们都按兵不动。
老管家仰头看着傅景朝,“王爷说,他相信你能坐出最好的选择,让你不要伤心,他是去见长公主了。
他希望你好好活着,傅家已经为大启赔上太多条命了,到他为止该结束了。”
镇南王从小和傅景朝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不妨碍他很爱这个唯一的儿子。
傅家被视为大启战神,身上从来都背着很多责任,每次都选择了大义。
他想自私一次,所以留下这样的遗言。
傅景朝红着眼睛道,“我没打算为皇室卖命…”
“报,冯监军蒋太首到!”大门上的侍卫来报。
傅景朝眯了眯眼睛,冷眼看着皇帝的爪牙和北城高官联手而来。
蒋太守还算和气的开口,“世子节哀。”
伸手不打笑脸人,傅景朝点头表示听到了。
蒋监军则是直接多了,开口就是,“世子既然来了,那么早日带领傅家军迎战吧。”
丝毫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问题,毕竟傅家一直是这样的,老的死了小的顶上。
现任的镇南王也是十八岁,就从上任镇南王手里接过重担,孝衣还没脱就上战场了。
几年前,镇南王重伤,十七岁的傅司夜被迫披甲上阵也顶住了。
现在轮到傅景朝了,理应如此。
傅景朝还没说话,身边的人看不下去了。
“他妈的,你们有没有点良心,镇南王府是活该欠你们吗…”
“就算真欠了你们,这一条条命填下去也该还清了…”
蒋监军脸上挂不住,呵斥道,“管好你们的嘴,少胡说八道。”
又问傅景朝,“北戎来势汹汹,世子什么时候迎敌。”
尽管早就看透,没有任何期待。
镇南王尸骨未寒,这番作为依然让人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