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童鸽的胃口都不太好,晚餐吃得都很少,依旧草草结束上了楼。
不久之后,从楼上悠悠传来悦耳的歌声,这是他们其他人第一次听到童鸽歌唱。旋律宛转悠扬,方亭听得出童鸽唱的是一首古风歌曲《是你吗》。
单凭清丽悠扬的歌声,谁都不知道童鸽到底是开心了,还是不开心,似乎从来不会有人真正读懂童鸽的内心。
弋川又偷偷瞥了陈晔霖一眼,看见了陈晔霖脸上的微妙表情。
两个冷若冰霜的人用低温互相折磨了好久,难得陈晔霖耳边听见的不再是童鸽的嘤嘤泣泣。
跳动的音符总是能勾引人的魂,陈晔霖循着乐声,思绪像是回到了初见那天。
在那个由时尚杂志冠名举办的慈善晚会上,绚烂的聚光灯下,一袭白色拖尾长礼服的童鸽,献唱了一首老歌。陈晔霖忘不了五彩斑斓下童鸽唱那首歌的温柔眼神,更忘不了那首老歌在他心里的分量。
动情歌咏的童鸽,似乎并没有在意到房间里进来了人,也没有发现他已站在自己身后,直到转身刹那。
心里不再有局促不安的挂碍,童鸽恢复了常日里的理智,她看陈晔霖的眼光也显得平静。
“怎么,怎么唱歌了,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你唱歌了。”陈晔霖是典型的礼尚往来之人,别人只要给一分颜色,他定能还其五彩缤纷。
这几天,童鸽只是一直害怕张青遥会死,激情之下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现在好了,她得知张青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心头的负累就卸下了,至于她自己,她早已经放弃了自我。
“谢谢你,多亏了你,张青遥没事了,我也必将履行我的承诺。”童鸽双波凝畔,动荡人心。
这幸福来得太快,陈晔霖震惊于童鸽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
“童鸽?你真的能够忘掉张青遥?”作为一个男人,陈晔霖急需求证这一点。
焕然一新的童鸽含着涩涩的微笑摇头:“做不到,但我会努力尝试去忘掉。其实,我了解自己的个性,按照我的性子,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但我也能够努力去尝试。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的,对吗。”
“那要是一辈子你都没能爱上我呢?”陈晔霖感喟于童鸽的坦诚。
“终了也许就会变成亲情了吧。”窗外的月光刚好洒上童鸽的面颊。
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童鸽,反而会动摇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晔霖?当初陈晔霖的胸有成竹,变成了如今的畏畏缩缩。
一步一怔地,童鸽慢慢悠悠地投入了陈晔霖的怀抱,声音轻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过去我抗拒过、慌乱过……那时我太主观了,我想好了,我不可以再那么自私。我不奢望你的爱能持续天长地久,我们就一步步地走吧。”
突然间,童鸽的通情达理却重重击打了陈晔霖的心。陈晔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