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才会懂得爱与不爱毫无半点意义,不老不死也不是什么值得神往的事情。
多情自古空余恨,狐仙易生情,一生情便贻误终生,但汍澜心里面也清楚,这是任她想竭力阻止都阻止不了的。
“人的寿命为什么那么短哪,”弋川还是放不下舍不掉,“母亲,我还有那么长那么久的时间来陪你,可是陈晔霖却只有七八十年的寿命——”
她们都知道弋川放不下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身为至亲,却又实在不愿轻易松口由着弋川去奔向人类的怀抱。
天亮以前,童鸽多瞧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张青遥后,起身离开:“我走了,替我告诉他我来过。”爽朗的个性是最难能可贵的,童鸽朝陈晔霖挤出一个俏皮的微笑。
刚走了两步,童鸽又折返到陈晔霖面前,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别放弃,只要心中不放弃,你终究能拥有最初的美好,人哪,最怕就是自己都放弃了当初的执念。”
说完,童鸽大步离开,路过客厅轻轻拍醒了正瞌睡的孙妍芝。
从陈建断了陈晔霖经济的那一刻开始,袁虹玉就跟陈建展开了冷战,爱子如命的她是第一次跟丈夫闹得不愉快。
独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的陈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他捂住嘴,尽量压低咳嗽的声音,紧咬牙关在雪白的信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遗书】。
二十年来,陈建终于懂得自己挖空心思为儿子争取来的一切在儿子眼里不值一文。
他到底要的是什么?陈建很明确消逝的时光赎不回来,自己的父亲陈国峰也回不来,当真跟儿子的关系再也修缮不好了吗!
人的一生总有牺牲掉的东西,没有人可以获得完美的人生,你还是不懂哪……陈建极力压制,眼角还是禁不住溢出一丝泪。
独坐在房间,想了整夜的袁虹玉,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天刚蒙蒙亮,袁虹玉就梳妆完毕坐车出了门。
“我怎么在这儿?咦?陈晔霖?”张青遥终于睡醒了。
陈晔霖伸了伸腰板,按照童鸽交代好的说:“你昨晚喝多了,重死了,对了,昨晚是童鸽过来照顾你的。你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小家子气的,人家童鸽拍了一晚上的戏还过来守着你到天亮前才回去,既然在一起,互相体谅一下很难吗!”后半段童鸽可没交代,是陈晔霖忍不住多管闲事自行发挥的。
张青遥忍俊不禁地摇着头,啧啧道:“真看不出来,曾经的纨绔现在挺会做思想工作呀,看来你对鸽子真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啊,哎,我想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追求鸽子?”
“你觉得呢!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吧,童鸽哎,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吧。”陈晔霖给了张青遥一个大大的白眼。
熟练地戴上眼镜,玩笑也就开那么一下,张青遥瞬间正经了起来,嗓音迷人:“那为什么又忽然掉转了目标呢,对弋川?我想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