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天下人面前秀恩爱又能怎样,秀多了也只能成一个笑话,他觉得自己十足像个小丑。
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弋川再次苏醒的时候,就被护士抱歉地表示孩子没能保住。
即便还没能成形,弋川急忙摸了摸肚子,一股浓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佯装坚强地苦笑:“怎么会呢?我就睡了一觉,他怎么会不在了?”
随即,弋川的眼神遗落在柜子上的那件血衣上,紧接着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
陈晔霖急忙亲吻着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呢喃:“孩子还会再有的,最重要是你赶快好起来。”
沉默了片刻后,弋川竟不哭也不闹,因为此刻,她在极力忍耐着身体上的疼痛。
压垮陈晔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明明已经做了选择,也把医院这些单单据据拍成照片发送到了那个陌生的邮箱,但是,仍旧没有见到父母安然无恙的归来。
明明自己才是最困难的那个,却好像所有的牺牲都没有获得应有的回报。终于,陈晔霖在自家信箱里收到了父亲的那枚断指,他怒不可遏地嘶吼出来。
这一切正巧被前来探望的花容看在了眼里,她气哄哄地上前给了他一巴掌:“我就不该听信你的,这种事就应该报警才是!”
花容刚要掏出手机,就被陈晔霖死死抓住。
他神情憔悴,眼中含光,颤颤巍巍地摇晃着她:“再等等,我们再等等好不好……他们……他们不会不讲信用的——”
“你还信那帮匪徒,我是脑子被狗吃了,才会陪你疯!”任凭花容怎样用力,都抢不过陈晔霖。
眼看就要厮打在一起,陈晔霖死死环抱住花容的手机,眼泪鼻涕洒了一地,苦苦哀求:“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能再冒险了……”
人怀抱着一丝希望而活,即便微弱,也不愿换得噩耗。花容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陈晔霖,她也情不自禁地陪他落泪,任由他哭倒在自己怀中,歇斯底里。
不是忤逆嘛,不是曾经叛逆嘛,倒头来还是割舍不断血脉亲情。
陈晔霖回家拿一些日用品的时候,把手机落在了医院,弋川从恍惚中抽离出来时,正好发现。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屏幕亮起,看到壁纸是自己的照片,不由得心底燃起一丝暖意。
她是无心的,却不知道自己的面孔也能解锁陈晔霖的手机,映入眼帘的正是陈晔霖证明孩子已经打掉的邮件内容。
好奇心驱使弋川仔仔细细将这封已发送邮件看得一清二楚。她赶忙抓住路过身边的护士,问:“米非司酮是什么?”
小护士却一脸不可思议地说:“用来终止妊娠的药物呀,你们不是自己要打掉胎儿的嘛!”
联想起之前的种种,弋川才明白自己是如何糊里糊涂失去孩子的。
病房外有人路过,正讨论着看到的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