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身力气隔着防盗门声嘶力竭吼出。
孙妍芝内心波涛汹涌,却努力忍住不任其肆意发泄:“鸽子,我们去北京吧……你为什么总要害怕未必会发生的事呢!”
泄尽全身的勇气,童鸽跌坐在地毯上,泪眼涟涟,不住地摇头。未知的可能,才可怕呢。
她的人生何曾自主过,也便逐渐地,变成无法自信起来,一直被生活推着往前走,她不敢自己去做任何选择,万一错了呢。
阴谋丛生的暗处,嘈杂却又如鬼魅般安静的ktv包房里,一个男人正在斥责另一个。
“我当初只叫你绑架他们就好,为什么非要弄出人命!”
“他们留不得,绑架本就是重罪,岂可留活口,你这时候扮什么猫哭耗子。”
“好……行……我不跟你计较,但请你永远从我眼前消失,钱到时我会如约打进你澳洲银行户头里。”
“哼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保准叫你不得安宁,你知道我是有案底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短暂的会晤不欢而散,各自暗忖的肚肠,双方都无法获得宁静,亡命的人只擅长孤注一掷。
本以为看似渺茫但总会迎来希望,没成想,世事的发展往往不给人留一丝光辉。自己越想要努力留下的,陈晔霖却发现到头来越无能为力。
家族的基业当真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了,穷途末路大不了拼到最后一口气,可是弋川要怎么办?陈晔霖时刻铭记着当初许诺要给弋川一生幸福的誓言。
直到张宋如把一个个催收债务的文件递到自己眼前的时候,陈晔霖才嗅到绝望的气味。
回到家吃饭时,弋川无精打采地扒拉着盘子里的青菜,嘟囔着不满:“怎么又是素的,一个星期了,一块肉都没见着,我想吃披萨……”
对上弋川灵动的大眼睛,仿若回到最初相识的模样,陈晔霖多不忍哪,如今连满足弋川的胃口都难以做到了,他更不想她与自己一同承担即将面临的债务危机。
简单的生物会误以为得不到满足是受到的惩罚,弋川自认为是连日来冷落了陈晔霖,于是凑到他旁边,跟他咬了句耳朵:“跟我上来。”
满腹心事却还是随弋川的牵扯上了楼,陈晔霖被弋川推倒在床上,随后被弋川扑在身上。
一点都不专业的亲吻细密地落在陈晔霖脸上,弋川双手忙乱地扒拉着陈晔霖的衣物。这个傻乎乎的家伙似乎总能撩拨起陈晔霖欲火,他反身将她钳制在身下,心想一时用她来浇熄烦恼也好。
“你别总是苦着一张脸了,我答应跟你生孩子好不好,但是等你开心了,带我去吃披萨去吃肯德基好不好!”弋川整个人挂在陈晔霖身上,扬着张愚蠢天真的笑脸。
用欢爱来换取想要的食物吗?陈晔霖浑身生起一股可怕的寒意,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