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一定有办法好起来的,”方亭转而对着陈晔霖说,“天成的事我帮你去盯着,你安心照顾弋川就好。”
简直不可思议,陈晔霖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愿意进天成?爸让你进鑫成旗下随便哪个公司做事,劝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你现在居然主动愿意去?”
这几年来,陈建跟陈晔霖其实没少劝方亭进公司帮忙,可方亭就是甘愿跟在陈晔霖身边做个小管家,在他们父子心里,未免觉得大材小用了。
方亭心里面的真实想法,很少有人真正能懂,表面上谦逊随和是个绝顶大暖男,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倔强。他的目光落在弋川身上,柔和得像月光一样:“在我心里,早就当她像妹妹一样了,你既然也爱上了她,就不要再辜负了……我们一起努力,我不想再失去一次妹妹了。”
不论方亭的出身如何,亦不论方亭一口一个少爷少爷这样叫,其实在陈晔霖心底,他一直都拿方亭当兄弟,一时间,他备受感动说不出话来。
此时,方亭踱步到弋川身边,弯下腰,在弋川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既然在一起了,就不要动不动说放弃,你有多爱他呢?只要你想,一切都不成阻碍。别让你的善良伤害最爱你的人。”
弋川听了,若有所思。
“你跟她说了什么?”陈晔霖注意到弋川脸色的转化。
方亭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拍了拍陈晔霖的肩膀,而后掠过他走开了。
金色的阳光铺在散满落叶的大道上,这天是洛兮被审判的日子,本不该出现在旁听席上的童鸽竟然早早就坐在那里了。
发现还裹着纱布的童鸽,童扬他们都感到吃惊,毕竟她是一个可以不用在场的受害人。
童鸽也发现了家人们担忧的眼光,他们都以为自己仍旧保留车祸当天的阴影吗?其实童鸽的内心早就很强大了,那天的情景早就可以选择性淡忘了。
童扬费了好大的唇舌,才一个接一个跟身边的人交换了座位,直至坐到了童鸽隔壁。“青遥呢?你一个人来的?”童扬试探性地问。
“恩,我自己来的,哥,我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毕竟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童鸽目不斜视,心里却百感交集。
洛兮被法警送至被告席之前,正好经过童鸽,看到童鸽的出现,洛兮就绷不住了,不顾女法警的拦阻,冲到童鸽面前,抓住她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童童——”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童鸽再也忍不住了,她低着头尽量不去看洛兮,声音嘶哑:“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笑笑……其实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都能谅解,我唯一无法原谅的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导致我救不了笑笑!”
童鸽狠狠将事先攥在手里的器官捐赠书甩在了洛兮脸上,身边的童扬也背过脸去,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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