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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清越面不改色,依旧扯着大夫人的“虎皮”,来让许嬷嬷等人哑口无言。
“六姑娘你有所不知。”许嬷嬷将事先想好的说辞一一道出:
“前些阵子,姨娘想着清点早些年的旧首饰,准备找几件已经不合适的首饰重新打造,给五姑娘做一批新首饰。”
“可没曾想,这一来一回,好端端的还少了个银镯子。”
鹿清越瞥了脸色微变的蝉衣一眼:“就一个银镯子?”
许嬷嬷叹了声气:“那银镯子可是姨娘当年未进府前,娘家人送给姨娘的,虽然不算贵重,可意义非凡呐。”
“镯子丢了,自然是要找的,可不曾想……”许嬷嬷绕了好大的一圈,最后,又回到了蝉衣的身上:
“老奴可是问过底下的人了,那几日,秋瑟院的蝉衣,跟五姑娘身边的大丫鬟采环走得很近,而那批旧首饰,都是转交给采环保管的。”
蝉衣急得辩解:“胡说!分明是采环先来寻我的……”
鹿清越冷声警告:“蝉衣。”
蝉衣看了看鹿清越得脸色,还是忍下了那一口气。
闹成这样,蝉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是一开始,自己真的给六姑娘下药成功,再加上自己一个偷盗之罪,前后两件事,直接就能将秋瑟院打压得死死的。
许嬷嬷不屑地瞥了眼蝉衣,继续慢悠悠地说道:“采环是五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的,一个银镯子,都不值得五姑娘拿出来赏赐下人。”
“可旁人……就不同了。”
听完许嬷嬷的这番话,鹿清越扭头又看了眼蝉衣。
鹿清越:镯子丢了?
蝉衣:丢了,姑娘。
收到蝉衣的眼神示意,鹿清越彻底安下心了。
鹿清越也不急着辩驳许嬷嬷的这番话,而是又扯出了笔考:
“祖母前阵子,还特意关切我们三姐妹,书院笔考,乃重中之重,没想到呐……”
“我这才刚考完笔考,跟四姐姐刚回到府上,就被许嬷嬷你这般无礼对待了。”
鹿清越清楚自己如今在鹿府的资本是什么。
不就是一个能够进学惊鸿书院的可能性么?
鹿如芝平日里虽然得宠,可无缘惊鸿书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鹿清越却是还有可能。
而这一个可能,就足以让鹿清越在鹿府的如今地位,胜过鹿如芝几分了。
果不其然,鹿清越特意提起笔考,许嬷嬷便更加投鼠忌器了。
“去请示大夫人吧。”见情势已经陷入僵持,鹿清越随手指了自己院子里的一名粗使婆子。
那名粗使婆子立马应下:“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