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韩得志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快安排大夫去您家里为您的老伴诊治,您且放心。”
说完,韩得志又看向了另外一个老农,也握住了他的手。
“老人家,说说吧,你有没有被他们当中的任何任人欺负过?”
“我……我……有的,有的。”
老农抹了一把眼泪,低声道:“去年交租子,我交了七成,他非说我只交了六成,又来我家里抢粮食,抢走了好多,所以到现在为止,家里人都没吃饱过。
家里女人为了让男人有力气干活,都躺在床上不动,三天只吃两顿稀粥,把省下来的粮食给男人吃,好让男人下地……她们都饿得没力气说话了……”
韩得志鼻子一酸。
“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叹了口气,韩得志又走到另外一个中年农民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你呢?”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就敢说了,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以许家为代表的四家人对于整个村子一千多号人的残酷压迫和剥削。
越说到后面,佃户们的情绪越激动。
老农哭诉他们放狗咬自家的孩子。
女人哭诉恶霸们的儿子强抢他们略有些姿色的女儿回去当小妾。
哭诉自家挤出口粮饲养的鸡鸭被他们的打手肆意夺取,根本也不给钱。
反正不管是欺男霸女还是强抢鸡鸭,高端的作恶和低端的作恶他们都做了,阴间事变着花样的做,阳间事就根本看不到。
到最后,人们已经是群情激愤,一边哭着一边嚎叫着,有些被欺负压迫太久了的老农已经哭得直不起来腰。
高台上的人们也满满的都是共情,因为这就是他们曾经所遭遇的事情,好日子也才过了两三年,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还在脑海里存着,时不时翻出来想想,半夜都能被吓醒。
那几个情感丰富的小年轻更是控制不住情绪,上去对肥胖的许河一顿爆捶,吓得他的家人一阵阵的尖叫。
好不容易被拉开,许河也已经被捶的鼻青脸肿,不是那么有辨识度了。
最后,这群盘踞在此好几代人的蛀虫们被当着佃户们的面当场处决了。
每处决一人,佃户们就会欢呼一阵,当许河和他的恶霸儿子被一起处决的时候,佃户们的欢呼声更是久久不曾停息。
禁锢他们的枷锁被敲碎了,束缚他们的铁链被扯烂了。
他们自由了。
从此,他们就是自由人。
留给他们的是朗朗乾坤,是即将被分配的土地、房屋、农具、牲畜,是即将获得的识字的权利,更是被完全赋予的政治权利。
当然,事情结束之后,那几个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