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章成与东宁王后那点往事，启武帝可是知道得不少，他既然这样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再说了，楚霁风以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现在好不容易转性子了，能为百姓考虑一二了，如果苏尹月一走，那楚霁风以后还不是会变成以前那副样子。
虽说自家夫人和岳母都说苏尹月的好，想要抢回来做顾宋的人，但她们只是说说罢了，哪里是想要看他们夫妇感情破裂。
顾丞相看不习惯她穿着东宁服饰，打量了几眼，叹声道：“事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特别她眉眼如画，衬得皮肤如脂，异常好看。
已然开春，金色的阳光温暖，洒在苏尹月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苏尹月微微点头，走到了顾丞相跟前。
两人停下脚步，东章成是一脸不悦，但看见是顾丞相，眼里的敌意稍稍收敛，说道：“去吧。”
顾丞相快步追上苏尹月，想要喊出凌王妃，话到嘴边就忍住了：“东……东宁公主请留步。”
有谁不知道东宁国的蛊术厉害，他们自然怕了东章成。
东章成要带着苏尹月出宫去，绕到官员前头，那些说嘴的官员立即噤声，不敢多嘴一句。
顾丞相是没搭把嘴，他只是觉得可惜。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你好的时候，他们看不惯你，会在私底下嘲讽。等你真的不好了，他们又会幸灾乐祸，句句嘲笑。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句，像在街市上的长舌妇一般，说个不停。
“就是，现在和离了，以后就不用守寡了。”
“这才是正常的，虽说做凌王妃是尊荣，但这份尊荣没几年了呀，人家现在替自己谋后路又有什么不可的？”
“我家夫人之前还说东宁公主的好，说凌王病重，她不离不弃，瞧瞧，现在有了别的高枝，还不是立即抛下了凌王。”新任兵部尚书摇头叹息，言语中带着鄙夷。
“凌王……这位东宁公主真是命好啊，先搭上了凌王，现在凌王权势没那么强盛了，摇身一变就成了别国公主，依旧尊贵。”定远侯吃吃笑道。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这样就和离了？
楚霁风见没什么事儿，懒得逗留，便转身离开了迎风殿。
没有婚书备案，就不用和离书去官府办什么手续了。
听罢，启武帝摆摆手：“那就直接从玉牒中把名字剔除就行了。”
启武帝用目光询问安公公，安公公只好应道：“皇上，的确是这样，不过东宁公主是上了皇家玉牒的……”
定远侯不由得笑了笑，说道：“这就好笑了，没有婚书，就没有往户部备案了呀，这还签什么和离书啊！”
楚霁风扫了和离书一眼，说了一句：“当初她进凌王府的时候，本王还卧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