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细思极恐:“好在我们及时赶到,如果再晚来几分钟,这个人肯定会流血过多死掉,真到了那时候,眼镜一行人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们几个本身就不懂医术,更不敢轻易查看伤者伤口,或者是给伤者包扎,真是庆幸……”
我的思考被苏夏的声音打断,她注意到了我回头的举动,低声提醒道:“晚上要是做噩梦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微微摇头,实在是不敢多想。也在同时,我心中又一次对苏夏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这人什么都会,包袱里面竟然还装有手术工具,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看都看了,还不出手帮我?”我的思绪又一次被苏夏打断。
她将刚才从伤者伤口上的刀片取出来,放进袖子里,随即清洗了伤口,又将割下来的那块肉放了回去,道:“替我按住!”
我伸出一只手按住那块肉,只见苏夏非常娴熟的就将那块肉跟伤者身体用针线缝了起来。
“好了!”
苏夏看了看自己双手上的血迹,忽然抬起头来打量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注意到墙角下有只水桶里面装了水。
于是走了过去,边走边道:“把他身上清洗一下,给他穿上衣服。”
说完,他便直接走去洗手。残疾村那十二个人的视线紧跟着他的走动而挪动,一直注视着苏夏的一举一动。
直到看到了苏夏洗手,刚才那位与汪教授说话的老者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我松开伤者,拍了拍丁磊肩膀,道:“替他清洗一下吧,功劳算你的。”
“我……”
丁磊欲言又止。
我转身去看了说话的那位老者一眼,只见他面目从容淡定,他虽然是在询问伤者的情况,可他的眼睛和神态之间,却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对伤者有担忧的神情。
我看向残疾村的另外几人,只见这些人的神情更加古怪,他们的神态表情之中不仅没有对伤者的担忧,反而多出来一种难言的愤怒和复杂的恐惧。
这种神态我一直以来从未在任何人的身上看到过,既恐惧,又愤怒。给我的感觉,他们似乎更加害怕苏夏能够将伤者的治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