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目光向他斜斜掠去，眼神仿佛在说“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寒光湛然的剑刃映射出一双比剑光更削薄冰冷的凤眸，弼星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归剑入鞘，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凝目沉思片刻，抬眼认真地道：
“这些话，你莫要在她面前说。”
清霄掌教拂了拂袖子，不紧不慢地把那两本话本给装进袖中。
这话本子也是要花钱买的，不要浪费，说不准还能转卖给莫笙那家伙。
“我自然不会在陆师侄面前说。”
“毕竟某些人说不准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指不定哪天这病就好了呢。”
弼星：“……”
他直接无视清霄掌教后面的那句话，眼波斜斜一挑，高扬的眉骨和桀骜的眼神都透出一种如野兽般的侵略野性：
“你若是在她面前多说一句话，那就别怪我对你拔剑。”
被威胁的清霄掌教简直大草了：“……你平时也没少对我拔剑吧？！”
弼星把玩着手中的剑，放目远眺，目光遥遥地望向天际，沉默了稍许。
方才缓缓开口道：“师兄，我们修道，修得是自在随心，因此我向来不会被什么规矩给辖制住，可我不知……我现在对她是什么心思，但不可否认，与她一起时，我是希望能和她再亲近一些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有意。”
“我不在乎什么虚名，亦不在乎纲常伦理非议唾骂，待我想明白了，若我当真对她有意，那自然会找她要一个回答。”
“她若对我同样有意的话，那我自然是欢喜的，她若对我无意，我亦不会勉强。”
“无论是作为师尊的角度，还是一个对她有意的人的角度，我都希望她可以不必顾忌任何人、任何事，真正的自在随心。”
“再者，现在她的心思更多应该要放在修为上，所以，还请师兄莫要在她面前，与她说这些话。”
从弼星的第一句话开始，清霄掌教便不自觉地屏息，微微偏转侧脸看向他。
浅淡的光影打在弼星的面容上，使得人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唯独清朗通透的嗓音一字一句的传进清霄掌教的耳畔里。
好半晌。
清霄掌教才开口道：“……陆师侄也是不在意纲常伦理非议的人，你们二人其实……”
“好了，师兄答应你，不会在陆师侄面前说这些的。”
呵，看在这牲口难得喊一次自己师兄的份上，姑且就答应他吧。
不过嘛——
啧啧。
这牲口一看就是情窍都还没有开完。
可怜啊，这老房子的火也不知道能不能着得起来了。
弼星并不知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