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润开她渐渐泛白干涩的唇瓣。
不问天剑尖轻轻一晃,陆尽欢运使全身灵力,金光的剑气极快的凝成,猛地将缠绕在她脖子上的根须割断。
那树根遭此一击,极快地收回了攻势,如软体动物般盘亘在一旁虎视眈眈。
陆尽欢眉目冷淡,虽然树根骤然收回攻击也是给了她喘息的时间,可是她怎么觉得这树根好像有些怕被伤到?
又或者说十分爱护自己的每一寸本体,就好像是……
一个极其爱护自己美貌的姑娘?
这想法乍一涌上心头,陆尽欢额间的青筋猛地跳了下。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少女眉头紧皱,小口的喘着气,似乎在缓解方才被树根勒住脖子带来的窒息感,白净的脸颊上鲜红的血痕刺眼,纤颈上的勒痕更是触目惊心,手中紧握的长剑寒光闪烁,杀伐剑气尽显。
她身后的青年偏了偏头,年轻锋利的脸廓线条也紧绷了些许,那双狭长的凤眸倏然一眯,半垂眼脸凝着少女,罕见的安静。
青年的目光有些复杂,轻而长的眼睫像湖面折射阳光一闪而逝的惊芒,又很快被垂落的眼睑给遮下。
视线从少女脸颊缓缓落至她的纤颈。
剑执正气,刀凭本心。
可他这小孽徒骨子里却有股蛮荒的狠,让她像狼一样扑杀,甚至于在绝境中爆发出令人折服的力量。
像一个刀客。
偏偏又是天生的剑修。
又像是春庭月,海中雾。
着实令人移不开眼。
弼星觉得自己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内里藏的尽是占有。
啧,这次倒是让清霄那个老家伙给说对了,他确实是个离谱的禽兽。
但即便如此,小孽徒该打得架还是要打得,该挨揍的揍还是得揍的,该受得伤还是要受得。
弼星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轮回剑的剑柄,为自己大公无私的教育事业给予十分肯定。
害,不愧是他!
兢兢业业教徒第一人!
今日的受累是为了明日的辉煌,他这般都是为了孩子的进步啊。
而与树根对峙着的陆尽欢完全不知道自家师尊还存着让自己挨揍的心思,若不然怕是会直接将他打包送给槐树妖。
她目光紧盯着那如蛇盘亘着的树根,指节也紧握在剑柄上,带着戒备与警惕,心中却在思索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还是说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
而那树根亦是没有任何动作。
双方谁都没有先有一步的动作。
空间突然安静。
弼星:“………”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