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甚至还有些畏首畏尾。
他冲那神秘男人行了一礼,小心翼翼道,“林爷,黄老幺已经上钩。”
男人转过身来,正是那云来食庄幕后大东家的副手。
那日胡有财被易茗雪报复,失去了利用价值。
也是被他给当场舍弃,一脚踢开。
他侍奉的东家生意做得很大。
酒楼其实只是附带,真正做的其实是通便诸国的粮食生意。
可近日那易家车行的出现,实在太过打眼。
也不知大东家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务必也组建一支车队。
而且还要把易家车行给挤下去。
林爷低头抿了一口茶。
“嗯,做得不错。”
随后他一抬手,下人立刻拿了个木匣子给毛春儿。
“接下来,你就照着易家车行,组一支一模一样的车行出来。”
毛春儿接过木匣子。
从缝隙里偷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竟是数十吊真真实实的银钱。
他心中狂喜,抱着木匣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林爷放心,小的一定把事儿办好。”
……
毛春儿刚从米庄出来,就被他师傅逮了个正着。
朱师傅脸色难看至极。
吓得毛春儿赶紧将手上的钱匣子往后一收。
不料朱师傅早就看见了,冲他伸出手。
厉声道,“拿过来!”
毛春儿本能的后背一凌。
差一点就被吓得当场跪在地上。
可如今他背后有人撑腰,加上他想反这老头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当即将腰背一挺,就连说话语气都变得硬气起来。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
朱师傅闻言一愣,“你说什么?你小子这是要反天不成?”
不想毛春儿抱着自己的钱匣子,转身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冲朱师傅嚷骂道,“我今日就要反了你。看在你教我赶马车的份上,我叫你几声师傅,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是我老子了?”
朱师傅气得浑身直抖,“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莫说一遍,说十遍我都不怂。”
“姓朱的你给我听着,你奴役压榨我这么多年,每天对我呼来喝去,还有干不完的活指使我!我早就受够了!”
“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的事你少管,你家里的事以后也休想再使唤我去做!”
毛春儿自认为被朱师傅压榨太久。
如今当街骂出来,只觉心情畅快。
过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