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梅掌柜自认为说得坦承,很可惜那胡夫人却并不这么想。
她自诩是官家小姐出身,无论是家世还是背景,都比眼前这自小就抛头露面的女人要强不少。
可是,她丈夫的书房里竟然藏着一个低贱商贾女子的小相。
就连新婚当夜,他都还在偷偷拿出来看。
这件事,如同一根芒刺,长在了胡夫人的喉咙里。
并且越扎越深,越扎越疼。
所以她默认了柳隐娘对梅掌柜的刁难,并且对梅掌柜本人的解释根本不听。
“不愿做妾和外室,难道还想做正妻?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柳隐娘仗着胡夫人的纵容,说出来的话是越发的难听。
梅掌柜并不想与二人在亭兰会上撕扯,见话不投机,干脆扔一下一句话就要走。
“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不信随便你们。”
不过,那柳隐娘好不容易逮到了教训她的机会,又岂容她这么轻易的走掉。
当场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梅掌柜的胳膊。
“我们自然是不信的,你那成衣铺子都关门大吉了,有什么资格参加亭兰会?”
“你既然不承认是姐夫带你来的,那就是在外头买的掮客票咯?”
“来人呀!快来人,这里有个不明身份的人混了进来!”
柳隐娘大声嚷嚷了起来,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
其中,就包括刚到的县令千金朱环佩。
她今日也不是独自前来。
她身旁那位娇客是从京都而来,身份地位远在她这个县令千金之上。
听闻亭兰会有热闹,便想来游玩一二。
朱环佩小心陪侍,既不能让这位娇客有什么闪失,又希望今年的亭兰会能比往年更加盛大。
也好叫她在这位贵客面前,长一长脸面。
谁知,这还没到宴会现场呢。
就碰上了柳隐娘几人在那儿闹腾。
朱环佩皱着眉头,冲一旁的胡管事道,“怎么回事?”
那胡管事今日本就琐事繁多,碰见闹事的人自然不耐烦。
结果定睛一看,发现闹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干姨子。
而且他新娶的妻子以及初恋情人也搅和在其中。
胡掌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伸手招来自己的随从,“你带朱小姐去最上面的兰亭入座,我去去就来。”
说着,径直朝争执的地点走去。
与此同时,另有几个小厮也因为听见争吵声而赶了过来。
并且比胡管事先一步抵达。
几人不认识梅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