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
三日后。
整个湖州县城都在热议着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说是某位京都来的夏姓小姐的贴身丫鬟被人牙子给拐了。
那些人牙子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就是大半夜在偏僻小巷碰到一个独行的女子,模样也还算端正。
这么好的机会,不拐白不拐。
掳了人后,那些人牙子怕夜长梦多,就把人卖给了花柳街的妓院。
那丫鬟起初装得乖巧顺从,谁知在接待客人时突然拿出了一把剪刀。
竟当场将那客人的要害给剪断。
客人暴怒之下,当场就把那丫鬟给打死了。
此事闹上了县太爷的公堂。
京都来的夏小姐要求杀人偿命。
然而那杀人者乃是军中法算的独子。法算发妻早亡,只得这一根独苗。
如今独子的命根子被毁,等于是绝了他家的后。
因此,两边大闹公堂。
又因那法算公子在军中有份闲差,对方反诉是那丫鬟袭击军务人员在先,自己不过是出于自保。
而且丫鬟本就是贱籍。
按律,贱籍攻击良民,良民完全可以打杀。
那夏小姐被辩得哑口无言。
本想以自己的身份压人,不承想那法算父子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仅要她赔钱,还要告到京都,让她家中长辈出来给个说法。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更是把夏茵气得够呛。
偏那朱县令还苦口婆心的劝她。
法算虽不是什么正经官职,却掌管着三军对垒的一应开支。
更是直属于三军将领,每月都要到大将军面前去述职。
即便是他自己,也要礼让对方七分。
最关键的是,如今镇守西南边关的三军首领,正好是权相夏仲海多年的死对头。
此事若是闹到他那里,到时候他在朝堂上拿此事说事儿,参夏相一本。
事情可就闹得太大了。
夏茵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还不解恨。
朱县令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劝自己低头。
可分明是有人先将迎春掳出府,这才有了后头这一摊子事儿。
朱县令不去抓掳人者,就一个劲儿的在这儿和稀泥。
“若是我不同意和解呢?”
夏茵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朱县令的耐心已经耗尽,“那我也只能按律法来判了。”
按律法,那就是她输。
夏茵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