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乞丐对王舅爷一家除了那次泼粪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行为。
就连那次泼粪,也是因为王舅爷先泼了他们导致的。
最后,官府的人只留下一句,“人家住的是无主空地,干的也是正当营生,你没权利赶走他们。”就将他给敷衍了过去。
王舅爷除了气鼓鼓的砸了几样东西外,根本没有一点儿办法。
接连多日的精神折磨,令他几近崩溃。
加上那日还挨了一整晚的冻,七十多岁的老骨头终于病了。
这一日,王舅爷头晕目眩,意识不清。
偏偏门外那群乞丐杀完了猪,又开始杀起鸡来。
这次他们接了个大单,一晚上得杀二十几只鸡。
那鸡叫比那猪叫同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舅爷实在是忍无可忍,从炕上一爬起来,就跑出去开始破口大骂。
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他一不留神,直接一脚踩在了他自己倒的泔水上。
当即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
等到易茗雪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七八日后了。
七十高龄这么一摔,当场就给摔成了偏瘫。
等到他被家里人一抬走,那谭瓦匠顺势就将共墙给拆了。
墙边儿上沤的肥全部填了花园和药圃。而那群乞丐,也悄无声息的搬走了。
等到王家处理完鸡飞狗跳的家事儿再回来时,原本的屋子已经被易茗雪改成了马厩。
气得那王家父子当场捶胸顿足。
可要再想耍赖,显然已经失去了筹码。
最关键的是,经过这么一折腾。让他们清楚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如今的新房主易茗雪,可不再是过去的软柿子林家了。
他们要是再敢造次,易茗雪一定还会有别的手段在等着他们。
两间后置房的事情一解决,小院的修缮也就基本告了终。
接下来就是一些家具的添置。
易茗雪干脆回村请了王木匠过来。
这种木匠住家做工的情况,在如今这样的年代很常见。
毕竟很多家具都是大件,无论是准备材料还是最终运输成品,都很费劲儿。
王木匠因为是鳏夫,所以易茗雪连同他家里那几个小的也一并给带了过来。
如今都暂时住在易家小院儿的前厅侧厢房内。
他家是一个大儿子,两个小女儿。
那老大不过七八岁,已经学着帮他爹打下手了。
两个小一点的女儿也很懂事,会在她们爹和哥哥做活的时候,准备吃食。
一家人原本穷得连凉水都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