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放心,严世忠可真是有钱,抄出来的大半都用来赔偿了死者家属。你别说,朱大人这次倒是做得挺地道的。”
易茗雪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心道:那是他地道吗?他比谁都精着呢,知道严世忠背后是雷奔,这钱他可不敢拿。
胡先军并不清楚她心中所想,反而是问出了一个让他好奇多日的疑问。
“我一直没搞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领头的妇人与林奇有关的?”
易茗雪这才将手中的账册放在一边。
“你有没有注意过,那妇人脚上穿的鞋。”
“鞋?什么鞋?”
“她穿了一双自己纳的布鞋,鞋底儿和鞋帮子边缘的麻线三长两断,绳结全部打在了正前方。”
胡先军一时没懂她的意思,“那又如何?”
易茗雪继续道,“我二妹曾说过,每个人做针线活,都会有自己的小习惯。那领头的女人纳鞋所用的针法,很是与众不同。”
“你的意思是,你单凭她二人鞋上的针法,就判断出二人是母子关系?”
胡先军睁大了双眼。
易茗雪沉吟了片刻后,才道:“也不全是,你没发现她母子长得还有几分相似吗?”
“这倒是!”胡先军仔细回想了一下二人长相,“不过还是你厉害,居然直接就确定了二人的关系。”
“可不是我确定的,是她自己承认的,我不过是诈了她一下而已。”易茗雪笑。
胡先军顿时无语。
“你那叫诈吗?就你当时那表情那语气,跟掌握了真凭实据一样。”
二人又简单聊了一会儿。
叶东梁敲门而入:“东家,来客人了。”
易茗雪有些意外的看向门口,“谁?”
“共来了两人,说是姓孙。”
“姓孙?难不成是神医谷的孙神医一行?”胡先军抢答道。
然而,易茗雪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警惕。
“叶掌柜,晚上你好好招待一下胡大人。”说完又对胡先军道,“胡大人,我今日还有要事,改日再亲自招待你。”
那胡先军也是个懂事的,立刻站起身。
“你我这关系,何必这么客气?那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用得着老哥哥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易茗雪笑着向他表达了谢意。
一直等到胡先军走后,易茗雪才从阁楼上下来,走进会客的东厅。
孙淙宜以及那孙谷主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易茗雪觉得有些头痛。毕竟此事并非一笔生意,而面前两人还是老五的亲爹和亲哥。
她只得假装不知,笑着迎上去。
“孙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