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也杂乱无章,而且在信纸上还有很多明显的褶皱,很显然这是她的泪水曾经溅湿了信纸……”
冠巾青年说到这,声音有点哽咽了,一双远眺明亮的双眼也在此时掠上了愁绪万千的伤感之色,在眼眶中已渗蕴着两颗他人不易察觉而凝久不落的泪珠……
南宫明枫和四叔都静静地端坐在原处,不敢打扰冠巾青年的思绪……
“……她没在信中言及何事,但我知道定是出了天大的事,否则依她的性格,定不至于此。”冠巾青年似是抽噎,更似深吸了口气,“我心急如焚,接到信后的当日,便急匆匆地上路,日夜兼程赶往扬州……”
“兄台如此行事,”南宫明枫想了想,谨慎地问道,“令尊令堂可……可知晓?”
他本想问是否劝阻,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怕冠巾青年心隐不悦。
“家父很是通情达理,但总免不了担忧,家母也是心疼挂念,难免会唠叨言劝。”冠巾青年直言不讳,“叮咛不论今后如何,见上一面便即返回……”
南宫明枫这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但偌大扬州城,茫茫人海,何处觅芳踪……”冠巾青年这时又显出了一脸的无奈之色。
“怎么?兄台不知她的住处?”
“嘿,”冠巾青年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声,“虽颇有言语相通,书信来往,但还真不知她的住处。”
“只是,只是……”南宫明枫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兄台既然与她有书信来往,怎会不知她的家处?”
“呵呵,是……”冠巾青年闻言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迟疑了一下,“是这样的,每次我写给她的信,都是先写给我在扬州的一位、一位亲威,然后再由他逢‘武林捕’下一次聚会时,转交给她……”
冠巾青年在话语中的迟疑和略显停顿,似乎他在考虑或隐藏着什么,只是南宫明枫和四叔都没有觉察到。
“哦……”
“好在我们曾经相约,如有可能将会在‘老地方’相遇。”
“‘老地方’?”
“就是我和她第一次在‘武林捕’总坛聚会的地方啊。”冠巾青年轻笑了一声,“缘份,我们世人都深信,也极其思念,尤其是天意无意中的第一次。小兄弟,你以后也会有的。”
南宫明枫轻轻地笑了笑,不答反问:“那后来遇到她了吗?”
“嘿,要是遇到了她,”冠巾青年淡淡地笑了笑,“我现在还会蜗居于此?”
“哈哈哈哈……”这回是二人同时开声大笑。
“……那,那位姑娘知道兄台在等她吗?”
突然,从扬州城的南城方向传来了两声响彻云霄的清啸!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冠巾青年刚要张口说什么,便不由得停了下来,茫然地寻声眺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