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几十个人只剩下了十几个人。而自己却也已经是伤痕累累、血流如注。从十二岁拿起刀子以来,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场战斗的布鲁面临过无数残酷绝境,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自己今天晚上这么绝望,也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晚上这么害怕。这时候的他甚至无比渴望的想要听到撤退的鸣金声。
但是,他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当头棒喝。
当布鲁冲进大院,看到院子中场景的时候,这才被院中的景象彻底惊呆了,顿时感觉到了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住。
冲进来的一百多名满洲勇士,如今有一大半都和自己的马匹躺在了重重血洼之中,而这支帷幕军自从成立以来就是千户的松果额,只是在四五名亲卫的扶持下,赤手空拳的面对着三四百名手持长枪火铳的黑衣军。
“啧啧啧,”董朝莆、岳和声和周延儒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按照陛下来说,死去的建州奴才真是最好的建州奴啊。老周,下面就是你的活了,你看着办吧。”
周延儒向前一步挥挥手,随即两个小兵扛着一个麻袋走了出来。像是丢弃一袋子垃圾一般,把麻袋扔到了松果额和布鲁的面前。
然后一抽麻袋,把已经摔得七晕八素的朝鲜王李倧给露了出来。
周延儒很爽,仗打成这样,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道理。
“这位就是你们要的朝鲜王李倧,带回到景福宫交给范文程和阿敏,你们也不算白来一趟。”
啊…………
身经百战,曾经让边关的大明军队望风而逃,最多的时候将一二百大明妇女串在自己的马后的布鲁再也忍受不下去。即使他看到曾经的猛将松果额已经陷入了痴呆的状态,他依然毫不犹豫的用长刀刀背敲着圆盾,忍着剧痛就向着周延儒扑了过去。
胜利会让每一个人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
这时候的周延儒虽然是个书生,但是还是大着胆子站立在原地,鄙视的看着布鲁,像是看着一头身上全是刀剑,血流不止而愤怒的公牛。
布鲁冲过松果额身边的时候,已经呆滞的松果额突然一把拉住了他,“住手!”
然后他看了着嘴里面被塞着布条,躺的地上沽涌的李倧,对着亲兵说道:
“用麻袋带上他,我么按原来的计划回寺庙!”
布鲁没有动,其他的人也没有动。
“收拢马匹,我们走!”大家好像还不习惯失败,尤其是不习惯在大明手下的失败。
看着对方大明的黑衣军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周延儒甚至还客气的退后了几步,表示一切任由他进行的时候,松果额死去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脸上甚至泛出一点异样的神采。
很快,除去实在已经伤重到不能动的人,松果额又凑齐来了十六七匹的一个骑兵的小队,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亲兵。他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