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还不如孤身一人的。
“包思重!”她呼喊自己留在身边的十三岁的大儿子。
“你排在第一个,一会跟着我第一波上去。”
一直盯着城内蒙古人动向的孙传庭这才把眼光从城内收了回去。最让让人心碎的事情没有发生,反而激发了城内的斗志。
“这就好,这就好。”他总算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所有付出和努力都没有白费。
“你一会下去,把包恩雅带上来的人编成预备队,能有的护甲都发给她们”孙传庭对着自己身边的锦衣卫监军说道。
“对了,包恩雅的那个大儿子你一会带到我的身边来,给我充当一个护卫。”他明白包恩雅的心思,这时候她留在身边的大儿子无论如何都要冲锋的第一线。否则,无论是城主还是族长,你以为这些都是白白叫的?
锦衣卫监军拱手称喏,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孙传庭又一次叫停了他。
“这种事,安排一个传令兵就可以了。你继续盯着城内的动态。莫要以为现在一切都万事大吉。”
战斗从午时快要结束的时候打响,一直持续到了黄昏的时刻。
建州人终于累了。即使他们不累,他们胯下的宝马也疲惫了。毕竟不是机械,而是血肉之躯。在这么下去,可能坚持不到明天,他们也就没有马可以骑了。
后金撤回的锣声响起,守城的大明士卒也就一屁股坐在了城墙之上,更多的干脆直接合衣服卧倒。血渍、汗渍合飞灰,湖满了每一个人的面孔。
乘着空隙,包恩雅先让人把一筐筐的面饼,肉块和热汤送上了城墙。孙幼蘩也带着看护妇和绷带,酒精跑了上来。
“慢一些,慢一些。”孙传庭在后面叫住她,把几位盾牌兵分给了她。
“短时间不会攻城了,你不要着急。”
城墙之上都是轻伤,孙幼蘩处理的很快,前面的看护妇用绷带蘸着酒精擦上去,她跟在后面,或者用绷带敷上药,或者缝补衣服一般从自己铁盒子中夹出来一枚鱼钩一样的针线,粗略的缝缝补补一下。
好多士卒乍一坐下,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的连面饼都举不起来。
“先来一队人!”包恩雅直接叫道。这些蒙古妇人预备队像喂养自己的孩子一样,把那些士卒搂在身边,一口饼一口汤的喂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
“建州人后退十里安营扎寨了。”斥候回报说。
“好!”孙传庭知道自己已经扛过了第一波。
战场就如同洪水,第一波往往是声势最为剧烈也是最复杂的,六米的滔天巨浪最终退去的时候,其实满地的洪水充其量也就刚到大腿而已。
佟福才是战场中收容队的一员,他举着长矛,坐着牛车出了城门。
刚才从城墙上掉下去的大明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