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和步枪,没经过熟练的训练,效果还不如不用。”方余令直接说道,没有办法,现在不是虚伪、客气的朝堂时间,所说的每一段话都代表着后面的每一道命令。
“今天伤兵营那里情况如何?”孙传庭问道。
“预计死亡的不超过一成。但是大部分都需要至少十天时间,基本上没有啥参与机会了。”孙幼蘩对自己管理的辅兵伤兵营的情况很熟悉。
“要不把辅兵营地这边的辅兵也抽走吧。”
“不行!”说话的是孙传庭和锦衣卫监军。
监军直接冷邦邦的继续说道:
“辅兵营地要是发生任何状况,我们的损失更大。”孙传庭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个意思。但是对于辅兵营来说,孙幼蘩更重要一些。
“斥候和信使那边没有袁崇焕将军的进展么?”孙传庭看着远处忙碌的文书说道。
参谋们摇摇头。
中军帐里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而孙传庭关注的袁崇焕,目前的日子也不好过。
“什么!”袁崇焕看着喘着粗气的斥候。
“消息能确定吗?”
“后金来的真是建州的三贝勒代善?还带过来五千精锐?现在已经开始在王帐中接受众人的觐见?他们大军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斥候在地图上指出了位置,大概就在草场的不远处。
袁崇焕悚然一惊,连忙问道:
“夜不收草场那边出发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让他们在等一下。”犹豫多疑的性格,让袁崇焕再一次想要停止这次行动。
每一个领兵的大将都有自己的性格。
有些人能打硬仗,对于他们来说,损失并不重要,人命也不重要,部下更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胜利,哪怕胜利是站在自己的尸骨之上。
有些人能打巧仗,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攻击都来自于自己敏锐的战前感觉和天赋点满的视野。在他的队伍中,利用一切的阴谋诡计、大规模的穿插调动和细致到每一个小队的微操,找出对方的漏洞和薄弱点。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会耐心观察,找到自己致命的一击。
袁崇焕最善于的是顺风仗。
打的越是顺利,他就会指挥的更精彩。但是一点面对困难,他要做的就是逃避。然后为自己的逃避寻找更多的借口。
现在凭空多出来的五千建州人,其实就是最好的借口。尤其是现在,他身边能够劝戒和讨论的人太少。两千人的生命就这么被全部交过了自己。主帅一个不小心,就直接会在好心的基础上,将自己的兄弟们带进死亡的绝境。
他一掀中军帐的门帘,弯腰走了出去,坐在一个大树的下面。
这个位置很不错,半山腰的高度,让他可以轻松的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