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砍。
原本寒冷的草原变得如同熔炉一般。
“把马匹赶到最外面!”
火烧过来了,萨满上人直接将代善的坐骑赶到了最外围。这些后金人视同马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将自己的马匹赶到了最外面。
燃烧的大火如同抽风机一般,不但带来了高温,其实最可怕的是,抽干了周边所有的空气。
马匹是最先忍受不住的,好多的马匹都仰着头,努力的呼吸着,最终受不了直接向着火场中冲了过去,然后在火焰中发出了令人不忍听的嘶鸣之声。
“轰……”
这次以袁崇焕看的很清楚,王帐附近的草场也被点燃了。
但是,这次烧着的草场好像是帮了后金的忙,他剧烈的燃烧割断了火焰的联系。以火攻火,反而让火场更快的熄灭。
别说袁崇焕了,这次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锦衣卫监军似乎也看到不对劲。
但是,即使是不对劲,他也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唯一就是瞥了一眼夜不收游击。
“不许让夜不收去验证战果,要去你们自己去。”
在夜不收的鄙视的眼神中,锦衣卫监军尴尬的说道:
“哪能呢?哪能能?后金正蓝旗旗主代善之下,一战五千人授首,固山额真、牛录额真死亡者不计其数,将军威武!大明威武!”
“将军威武!大明威武!”
“将军威武!大明威武!”
开始还是周边的人,敲击着胸膛的铠甲说道。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整个山坡上都是漫天的呼喊声。
………………
三十里铺,因为距离朝阳门三十里,所以就叫做三十里铺。
这里即是通往京城的最后一个驿站,也是京杭大运河的最后一站。南来北往的货物和人流,让这个地方成为了京城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
泼皮王一茗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他开着一家车马行,明面上靠着从京杭大运河上的货船上运货维持着生计,暗地里与管理运河货运的的官员倒卖船旗。一面红色船旗七十五两,包你五站没有官员检查。这里面他抽水十五两,上缴六十两。
从祖上传下来的的生意一直还不错,虽然利小,但是量多。虽然说五月份以来,三十里铺就换了知县,听说是新来的北直隶知府卢象升的亲信。但是,对于王一茗来说,这件事可有可无,他是靠着水上讨生活的,地面上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官员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有什么改变?什么都没有,还不是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今个是他的大日子。
早在一年之前,他就搭上总督漕运总兵官的小妾的路子。这一年以来,什么西洋的镜子、四海的香水、西域的猫眼,总共七八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