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心个啥啊。”
秦军英用铅笔将边抱怨边将第一条简单记录了一下,这才抬头说道:
“还有啥?我跑偏了,你继续说。”
边士陵搓了搓手,将自己的手捂在脸上。
“这第二个事情事关重大。福王现在将近三百斤,走上十几米就喘的走不动了,现在都是坐在软塌上被人抬着出行。年纪一大加上身体不好,他造反的心思总是一闪而过。闪的时候很严肃、很认真。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有点安于现状,和你们在学院中摆布的棋局不是太符合。”
这就是站在一线还是靠后指挥的差别。靠后指挥的李若链、朱由检都觉得自己已经将福王逼上了造反的路子。但是在一线的边士陵却不这么看。他觉得福王年龄已大,也没有什么力量促进他下决心。这个年纪的人,求稳求安全的心思永远要大于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皇位的心思。
“这是一个大事,你要是想好了,我的想法是不行你就需要回到京城去一趟。”秦军英很稳妥,他在洛阳扮演的是支援和后勤的角色,李若链也正是因为他比较沉稳,思绪缜密的性子才将他安排了过来。
“你继续说。”
边士陵晃了晃酒碗,把剩余的一点喝的干干净净,虽然很轻但是稳稳的将酒碗放在桌子上面,这才说道:
“我的想法不止这些,我想通过朱由崧把福王干掉!”
嚯……
秦军英不说话。
这个思路不是说不好,但是杀藩王就犯了一个很大的忌讳,就是杀皇族。
皇族这个玩意说值钱的时候很值钱,说不值钱的时候也是一分不值。有时候杀上几个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只有两种人可以干,还可以干的毫无反噬。一种就是皇族本身,他们岳飞杀张飞,从宣武门杀到汉阳宫,就是一个成王败寇的事情而已。还有一种就是陈胜吴广李自成,他们本来就是冲着刺王杀驾去的,不杀皇族还能杀谁。
唯一不能动这个念头的就是体制中的这些人,不管你杀皇族杀得皇帝陛下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只有一个后果,就是深深地在现在的皇帝或者未来的皇帝种下一根巨大的鱼刺,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痛。让皇帝心痛的人,皇帝只有杀了你才会心安。
“不行,我直接先给指挥使说。你就全当没有听我说起来这件事。”边士陵是万历四十五年的因为没有避讳而落地的秀才,又在锦衣卫做了十年的文书,对这件事当然有认识。
“算了,绕过指挥使吧。”
秦军英从怀中取出来一个扁平的木匣子,又从鞋子中掏出来一个钥匙,在边士陵诧异的目光中打开了匣子,从里面取出来一张空白的印有水印的白纸。
“简短一些,用我的口气写一份奏折,说清楚这件事的因果。”
“这是?”边士陵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