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手一顿,目光看住风惜云,片刻后才开口道:“难道你想让他们帮助你们?以这些人在武林的声望,确实可为你召集不少的力量。”
“不。”风惜云摇头,随手拈起那朵木桃花,“那个战场我不会拖他们下去,只是……”她语气一顿,目光瞟了瞟窗外,才低声道,“自我继位后,便罢黜不少旧臣,起用一些位卑的新臣,自然会有些人心生怨恨。”
“那……”久微捡起那支铁飞燕,摸着那尖尖的燕喙,“你是想用这些江湖人来……”他目光看一眼风惜云,才继续道,“是要监视起来?”
风惜云点头,“如今局势至此,不知哪天我便要出征,到时最怕的便是他们在我背后捣乱。”她手一抬,那朵木桃花便直射而去,叮的一声便稳稳嵌入窗棂上,“我要守护的,可不容许别人来破坏!”说完,手一扬,袖中白绫飞出,在窗棂上一敲,木桃花便弹飞而回,她张手接住,“那些人,不便明着派人,让这些陌生的武林高手隐在暗处监视,更为妥当。若有妄动,由他们下手,那必也是干净利落!”话落时,手一挽,白绫飞回袖中,利索得如她此刻的神情语气。
久微看着她,久久地看着她,半晌后才叹息道:“夕儿,你此刻已是一位真正的王了。”
风惜云闻言,抬眸望向久微,然后转着手中的木桃花,淡淡笑道:“很有心计手段是吗?”
久微默然,片刻后才道:“说来这些年你游历江湖,倒也收获匪浅,不但熟知各国地理人情,更让你侠名远播,结交了一大堆的豪杰高人,他日你举旗之时,必有许多的人追随。”
“久微,你不高兴呢。”风惜云看着久微轻轻叹口气,然后垂眸看着桌上那一堆的信物,笑了笑,却有几分无奈,“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将来是要继承王位,做青州之王的。哥哥那样的身体……我五岁时就对哥哥说过,以后由我来当王,哥哥一辈子都可以写诗,弹琴,画画。所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王,我自小就学着,之于王道,我一点也不陌生,所有的计谋手段我都可以运用自如。只是……”话至最后却又咽下了,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桌面上的东西。
听得这样的话,再看一眼她面上的神情,久微只觉得心头沉沉的,酸酸的,不由起身,将她揽在怀中,“夕儿,以你之能,你是一个合格的王,但以你之心性,你却不适合当一国之王!”
风惜云倚在久微的怀中,眷恋地将头枕在他的脸膛上,这一刻,放开所有的束缚与负担,她闭目安然地依在这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久微,你不会像写月哥哥那样离我而去吧?”
“不会的。”久微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头,目光望着那一桌的信物,“我不是答应了你,要做你的厨师吗?你在一天,我便给你做一天饭。”
闻言,风惜云勾唇,绽起一抹浅浅的,却真心开怀的笑容,“那你的落日楼呢?”
“送人了。”久微淡淡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