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随任穿雨身后的诸将,微微叹口气,不由自主地抬步跟去,垂首的瞬间,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滴在地上,嘴角却勾起一丝浅笑。
“钟离,钟园,守住帐门,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违者格杀勿论!”王帐前,丰兰息冷冷地看着追来的任穿雨他们,声若寒霜。
“是!”钟离、钟园垂首。
“主上!”任穿雨快步上前想要拉住丰兰息,回应他的却是紧闭的帐门,他抬手想推,钟氏兄弟却一个伸手格住,一个伸手将他推开。
“主上!康城决不能被冀王夺得,那是在苍茫山下呀!苍茫山是王山,决不能失!”任穿雨不顾钟氏兄弟的推阻焦急地喊道。
他话音未落,忽然全身一轻,然后身子被空移三尺,叮的一声,眼前寒光一闪,两柄宝剑架在颈前。
“请不要再打扰,否则我们便执行主上的命令!”钟离、钟园一人一剑逼视着任穿雨。
“你们想误了主上的大业吗?让开!”任穿雨目中怒火狂烧,就要上前。
“大哥,你就别再费劲了!”任穿云上前拉住哥哥,“钟离、钟园只听主上的命令,他们真的会杀了你的!”
“只要主上恢复理智,拿去我这条命去又如何!”任穿雨却无惧,甩手想将弟弟甩开,耐何书生之身,力气根本比不上武功高强的弟弟,双臂被钳得紧紧的,当下又急又怒又恨,“穿云放手!”
“哥,你怎么还不明白,青王不醒,主上又如何会醒!”任穿雨抱住自家哥哥,不让他不要命地往前冲,因为那对双胞胎手中的剑绝非唬人的,他们自小受教于主上,年纪虽小但武功却远胜于他们四将,只要再进一步,必会血溅三尺!
任穿雨闻言呆住了。
“穿雨,你何时见过这样的主上?”身后乔谨抬步上前,拍拍任穿雨的肩膀,目光看向紧闭的帐门,深深叹息。
这样的主上……是的,他也从未见过!
“果然!”任穿雨恨恨开口,目射怨毒,“都是青王!我果然没看错,她便是要毁了主上的人!女人祸水,千古至理!早知今日,我便是拼着被主上责骂也要取她性命才是!”
“你再对我主不敬,便拼着两州分裂本将也要取你性命!”徐渊冷冷地逼视任穿雨,腰间长剑直指他颈前。
“任军师,你道青王祸水毁你雍王,可你怎能肯定雍王不是心甘情愿的?”一直静观的久微终于出声,抬手推开徐渊的长剑,目光平静地看着任穿雨,“就如你为雍王的大业愿肝脑涂,百死不辞,那么……雍王为青王也愿倾怀以护、倾国以许!”
“那怎么可以比……千古大业与儿女私情孰重孰轻,这还不明白!”任穿雨大声道,可在久微澄静如湖的目光中,他只觉得希望破灭,大势已去,可却犹是心有不甘,心不能平,“主上是要成大事的明主,怎么可以舍大取小……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而失去理智!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