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妖邪的面容依旧苍白可见淡青色血管,但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冷冰冰的,叫人不敢违抗。
就一间石室,一张床,一张桌子,池芫原本想的最坏的结果,也是他们在这避难一两日原剧情里这群正道之士,激昂地商讨了三天才讨论出对策来),大魔头睡床,她凑合着睡桌子……
万万想不到,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大魔头凭实力单身,将她这么个妖妖媚媚的大美人赶出去守门护法?
他倒是可以床上小憩,她要在阴冷的石室外,密道中,席地而眠?
“……是。”
“不情愿?”
听出咬牙声了,大魔头睁开了眼皮子,凉凉地扫过去一眼。
女人漂亮的一张脸上看不出多大情绪,但眼眸明亮泛着几分火气,嘴唇也下拉着,恩,脾气不大好,对着教主都敢有脸色了。
记一笔。
池芫万没想到,大魔头还有记小账本的癖好。她赔着假笑,“没,属下只是担心这里没有食物和水,苦了教主。”
主要是苦了她这五脏庙了。
不知为何,沈昭慕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般,竟难得地,嘴角弯了一下,他应是不会笑的,所以这个弧度轻微的笑,有些别扭僵硬,似讥诮又似取笑的,别提多怪异。
“死不了。”
他说完,闭上眸子,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池芫翕了翕嘴角,转身出去了,关上了石室的门。
沈昭慕说调息,定然是凶险的,毕竟他因为修炼天罗心法暂时丧失了武功,虽他没讲,池芫却是知晓个中凶险。
虽抱着绝望的0分好感度,但大魔头此时肯信任她,除了是没人无法之外,到底还是转圜的开始。
池芫看了眼地面,有些脏,她无声叹了叹,靠着石室的门,轻轻坐下,也开始盘腿开始调息。
她之前走火入魔,内伤还未痊愈干净,一路奔波跌跌撞撞的,新伤旧伤小伤大伤,倒不少。
两人隔着一扇门,各自调息练功。
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一夜过去,沈昭慕没有一点动静,而池芫,期间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她忍着不适,专心打坐,渐渐进入忘我境界,倒也暂时忘记了饥饿感。
然而,想要这么容易躲过去的,就不是人人喊打的反派了。
没有主角光环的这两人,很快便被沧海门那号称赛华佗的二当家发现了这院子里的乾坤。
“有条密道!”男人摇着手里的孔明扇,笑得一脸得意,“雕虫小技,弄巧成拙。走,能用那起子卑劣手段的,定是魔教的人。”
池芫耳朵动了动,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嚷嚷的声音,她红唇抿紧,正在关键时候,眉心都打了结。
有几分黑气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