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与情面的,能用的便留,不能的便杀。
池芫就知道这厮会是这么个反应,暗自撇了下嘴角,小声嘀咕着,“真是仗着神功护体,任性。”
“嘀咕什么?”沈昭慕撇她一眼,冷淡地问。
池芫忙耸耸肩,妖妖娆娆地娇笑一声,“没什么。教主,如今左护法已除,只待那右护法同全清派斗个两败俱伤之后,咱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这么费心,有什么好处?”沈昭慕忽然正色,打量着池芫为他谋划时,那仿佛在发着光一样的脸,心思辗转。
好处?
池芫下意识挑了下眉梢,而后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搭在沈昭慕肩上,飞快凑近他。
沈昭慕气息一乱,忙别开脸,要推开池芫,哪知,这女人厚颜无耻,直接整个人往床下滑,搂着他脖子掉落他怀里。
在别过脸的沈昭慕的侧脸上亲了口。
哼,她可不敢直接亲嘴儿,但调调情,亲下脸颊还是可以的。
怀中温香软玉,侧脸上又馨香濡湿袭来,沈昭慕心口一窒,手一抖,便要将池芫给松开。
池芫生怕他将自己给丢下去,忙死死搂着他脖子不放,娇声戏谑,“诶诶教主,您这一松手,属下可就摔出内伤旧疾了!”
沈昭慕气息沉了沉,对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再次刷新了认知。
他面皮子动了动,抿着嘴角,一只手抬起,扳开池芫搂着他脖子的手,将人给扔回柔软的被褥上。
池芫在床上打了个滚,娇滴滴地“哎呀”了一声。
沈昭慕起身,抬手甩了下黑色的袖子,冷冷地道,“再有下次,我杀了你!”
但尽管他语气神态这般冷厉凶狠,却因为那一丝不稳的音调,而泄露了他那真实的情绪。
池芫抿着唇忍笑,用袖子掩着嘴,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了眨,“是。”
回答得一点都不够真诚恭敬。
敷衍得很。
沈昭慕却脚步一转,疾步走了出去,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走出房门,才恍然想起来,这是他的卧房,为何他要走?
要走也是这该死的死女人!
他刚顿住脚步,想折返,却又忽然僵立在原地。
抬起手,摸了下被池芫亲过的侧脸,眸子里浮浮沉沉,半晌,嘴角翕了下,往上牵了牵。
又压下,板着个脸,冷傲地哼了声,然后去了隔壁。
次日,左护法带人擅闯别有洞天,打伤了沧月圣使,意图谋害教主,被教主废了全身武功,打成重伤残疾的消息,便传遍了魔教上下。
人人都是不寒而栗,堂堂护法,说废就轻而易举地给废了。这教主的武功该有多厉害啊。
曾经追随左护法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