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来,这可是当家的特意叮嘱过的,叫他等公堂对簿时,找机会就煽动围观的百姓。
果然,不少人前面还想着别看热闹赶紧走,下一瞬就反骨心态折回来。
尤其是男人们。
一来是这里头总有几个去含香院的,平日里池芫会做人,他们也不想含香院遭殃了以后他们没地方找乐子。
二来便是大男子心态作祟,见池芫一个弱女子跪着,一帮大老爷们审她,孤立无援的挺可怜,而男人对美貌又孤零零的女人总是很多善心的。
当然,这当中不乏富有正义感的围观群众,觉着再请一个大夫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官府不肯反倒是有猫腻了。
于是
“对啊,再请一个靠谱的,这要人死也得让人死得心服口服吧”
“就是就是,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请陈大夫来,不能冤枉人啊大人”
知府铁青着脸,看着眼前这些吃饱了没事干专门给他添堵的刁民,给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马吩咐了一名衙役,“去回春堂请陈大夫来”
这一声故意说得很大声,果然,外边安静不少。
衙役愣了下,见师爷给他使眼色,犹豫了下,压低声音,“真请啊”
那回春堂的陈老头,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硬骨头啊,因为得过先皇嘉奖医术,回春堂的匾额都是先帝亲笔提的那老头就更不给达官显贵面子了。
师爷掐了下衙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骂道,“你去请,他来不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说着,眼神闪着寒芒,衙役立马懂了他的意思。
是啊,他说去请,可没说一定会请到
衙役立马出去了。
知府看了眼师爷,后者打了个隐晦的手势,知府这才点了点头。
而一转眸,就对上池芫三分带笑的眼睛。
对方清凌凌的目光中,带着仿佛洞悉一切的通透。
无端的,叫知府有些心虚地咳了声。
心道,不就是个娘们么他还不信不能给大将军调教乖了送过去。
池芫看了眼被衙役随意放在担架上,穿着有些单薄,而刚刚那个黑心肝的庸医给两人把脉时,掀开了上面的锦被,叫两人就这么受冻。
她不禁蹙了下眉心,二人因为服用的蒙汗药有点多,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微微膝行过去,在大夫和衙役的注视下,她抬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两人脖子以下。
衙役收回了要拦她的手。
大夫见状,只是嗤了声,“青楼女子这么保守”
他可是记着刚刚这女人指桑骂槐说他是庸医呢。
池芫反唇以击,“青楼女子怎么了你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