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右手，她的皮肤很白，手很细，青色的静脉十分明显。
却都被鞭痕夺去了注意力。
沈昭慕之前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些，已经够他吃惊和愤怒的了，但现在，看到这条藕节似的小手臂上，布满错落的鞭痕时，不禁咬紧了牙关。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嘴角压抑地翕了下。
这般深的痕迹，可见下手的人，多用力。
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孩儿，什么人才能狠得下心来，动这么狠的手。
换做是他，捧在手上宠着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她
少年的呼吸声重了重，池芫微微侧过头，眨了下眸子，看着他。
“恩。”
她将手往前伸了伸。
“恩”
没反应过来的沈昭慕，愣了下，傻愣愣地跟着她重复了这个“恩”字。
池芫极轻微地撇了下嘴角，眨了眨水润的眸子。
“擦药啊。”
脸上写着“不是你说的要给我擦药么”的不解。
被女孩脸上细微的小表情逗乐。
沈昭慕嘴角扬了扬，一笑就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池芫瞪了瞪眼，他还有小虎牙想摸
疯了，她怎么会有这么不符合仙女画风的想法。
少年将云南白药喷在她细白的手臂上，他像是怕没喷全一样，他握着她手腕，左右上下地喷。
池芫你当喷杀虫剂么
这个喷剂的味道，实在是说不上好闻，池芫耸了耸鼻子，别过脸，“啊切”
打了个秀气的喷嚏。
伸手揉了揉被辣到了的眼睛。
沈昭慕看着这一幕，“噗”
没忍住，笑出声了。
太可爱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换只手。”
但他聪明地在池芫不高兴之前，恢复了正经，让她换一只手。
这回，沈昭慕没那么粗鲁了，知道避着池芫的脸喷了。
“好了。”
池芫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云南白药，一身味儿。
她皱了皱鼻子，忍了。
来自小沈的爱意，再难闻也受了。
沈昭慕看着她将袖子放下来，但没有将药收回去。
“你其他地方，有伤么”
他咳了下，尽量做出平静不带波澜的模样，问。
然后，他就看到，少女背脊僵硬地绷直了。
粉白的唇死死地抿着，没有说话。
但，答案就已经有了。
沈昭慕呼吸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