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沈病秧子。
皇后不禁无语:“合着你只听了前半句。”
池芫忙讪笑,“这……不还是母后教诲过儿臣,不能将人折腾死了嘛,儿臣最听母后的话了,这次玉琼打着儿臣的名号欺负沈昭慕,将人丢湖里差点弄死,还是儿臣出的面呢!至于她池玉琼绝食,死不了的,她从小就喜欢玩绝食这套……”
“玉琼是喜狐假虎威借你之势,但你怎不好好反思下,为何总是能被她借了势,白担了恶名?”
孟皇后抚过袖口繁复的绣金花纹,嘴角一抿。
她这话,叫池芫瞬间鼓了下脸,心虚地低着头,“母后……儿臣从前不懂事,识人不清,这不听您一席话,幡然醒悟,这才看清了池玉琼是什么货色,哼,只是丢湖里,还是便宜她了。”
她趾高气扬地扬着下巴,将嚣张和刁蛮写在了脸上。
见她这样子,孟皇后就摇头叹气,一想到线报上说的那种可能,她看池芫这般不经世事,又只能做出严厉的模样来。
“住嘴,你身为嫡公主,一言一行都不能辱没你的身份,芫芫,你父皇封你为‘玉华公主’,玉华,玉华,你以为这荣华富贵当真这般好享用的?因为你是东楚最尊贵的公主,很多事,旁的公主可以不用承担,可你不行。”
知道说这些,她一时半会也不会明白,孟皇后语重心长地握着她的手,“听母后的劝,从今往后,你乖乖待在宫里,不要出风头,也不要惹事,旁的,不管是什么事,母后都能替你谋算好。”
听孟皇后这般说,池芫不禁心里乱成一团,这话什么意思?嫡公主要承担的事是什么事?
和西赵有关?
池芫一想到原身的下场,登时也不想顾什么人设了,小白兔似的乖巧点头,“儿臣……明白了,都听母后的,母后别吓儿臣……”
她懵懂被吓住的样子,叫皇后无奈,深知这女儿是被自己娇养成这般的,一时有些觉着自己聪明一世,到头来反被聪明误。
“你啊,也不知是随了谁。”她和皇帝都是顶顶聪明的人,却生了这么个单纯的女儿。
用过晚膳,池芫便要回去了。
“翠羽姑姑,这些……能不能不带啊。”
走的时候,翠羽也跟着,身后还有两个宫女,端着托盘,池芫一出殿门,就压着声音,撒娇道。
翠羽生得周正大气,是孟皇后的陪嫁,武将之家的婢女有着寻常人家出来所没有的气势。
对着池芫,她恭敬地应着,“殿下,娘娘吩咐了,这些必须带回去,翠竹会督促殿下每日温习。”
温习。
很好,果然是书。
她想也是,古代女子修身养性的东西,除了书不就是刺绣了?
她苦着脸,忽而眸子一转,“这样,这些本宫自己带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