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但好在可以说是染的，不过瞳色就麻烦了点，毕竟生了一张东方面孔，却有了一双如此蓝的眼睛，他担心的是人鱼如果瞳色都是碧绿和海蓝的话，她会被人盯上。
思来想去，只有戴墨镜遮掩下了。
池芫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沈昭慕用手指代替梳子给她轻轻地梳理头发实在是太舒服。
她靠着他的手臂，轻声道，“我买了美瞳的，没关系。”
半年，她终于可以表现出对人类社会很了解的样子了。
美瞳？
“你哪来的钱？”
沈昭慕好奇地看着她。
池芫摸了摸鼻子，“人鱼眼泪落地会变珍珠啊。”
没钱到被迫卖眼泪换钱？
沈昭慕听着有些心酸，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温柔，“没事，以后我养你，少哭点，女孩子的眼泪比珍珠还要珍贵。”
“……”
池芫眨了下长睫毛，有种心脏立时被狙中的感觉。
这人也太会了吧……无形的话最为撩人。
“你珍珠去哪卖的还记得么？”
又想到什么，沈昭慕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问道。
瞌睡来了的池芫，脑子都变慢了，想了下，才回答，“上岸后找了个珠宝店……不过我戴了美瞳，还戴了帽子，没有人会认出我吧？”
她好像知道沈昭慕在担心什么，稍稍清醒了些，转过头来，大眼里写了几分害怕，“我，是不是会被抓起来啊？”
一转过头，带着他洗发水味的头发拂过他的下巴，两人近到呼吸可闻，沈昭慕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然后，僵硬地往后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的他，发现，床上真是个尴尬的地点了。
浑身不自在，僵直着手脚的沈昭慕，咳了声，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思绪，回着池芫的问题——
“别怕，把你说的那珠宝店地址告诉我，我来善后。”
沈昭慕啊沈昭慕，想想正经事，别被这有的没的给扰乱了思绪。
正道的父女情（兄妹情）不能被玷污了。
“哦，那我可以睡觉了？我好困啊。”
池芫伸手掩着唇打哈欠，浑身没骨头似的靠着沈昭慕，一点都没有害羞和不自然。
相比之下，沈昭慕就很僵硬了。
他忙伸出手指摁着池芫的脑袋，将她推离了些自己，然后忙跳下了床。
“行了，你在这睡吧，我去客厅睡沙发。”
他说着，几步到柜子那，抱了一床被子，就要出去。
看了眼床边，他没有立即关上房门，将被子扔到沙发上后，拿了一双家中买来当替换的还没用过的男士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