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自己抹。”
池芫趁白鹤手掏药泥的空当,忙说了句。
给她一个镜子不就行了。
对此,白鹤笑得很是讽刺,“我怕给了你镜子,你会被自己丑死过去。”
他这话就毫不掩饰对池芫此时丑样子的嫌弃了,池芫心塞了下,抬眼瞥了一眼白鹤的眼睛,果然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满脸黑乎乎药泥的鬼样子,以及还没被抹到地方,那宛如溃烂后又被石灰水泡过的皮肤……
别说,也就白鹤见多识广能面不改色,她自己瞧见她如今这模样,险些就吐了。
是真丑。
不由得再次默念,还好沈昭慕瞎啊。
女为悦己者容,她才不想沈昭慕看到她不人不鬼的样子,就算他不介意,但她介意。
美貌不过是空有的皮囊是没错,可谁不愿意拥有这一副皮囊呢?她可以自然老去,自然变丑,却不能接受大好年华大好的样貌,被意外摧残得丑陋不堪。
白鹤抹得飞快,池芫现下感知不到疼痛,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但白鹤似是觉着她已经痛不欲生了,却还强忍着,便冷嘲热讽地说了句,“疼就睡觉,这里谁会在意你流离门教主的尊严面子?”
“……”
池芫无语,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脸,她就当自己敷了个黑泥面膜了,想到这玩意儿能治脸,她连臭味都忍了。
她不做声,白鹤自讨没趣,拂袖离去——
呸,他没事同情什么女魔头?当年她将他那么多宝贝药材给烧了,这笔账他还没找她算呢!
七日过得比想象中快,一转眼,就第六日了。
池芫的演技,叫沈昭慕都以为她随时都会因为这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挂掉,每次她洗脸敷药,他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低气压地陪着。
于是,对着白鹤他愈发冷淡,就好像都怪白鹤一样。
好不容易等这日,沈昭慕不在屋内像个小跟班似的伺候池芫左右了,白鹤将沈昭慕拉到角落里,便压低声音对他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想知道。”
沈昭慕听到这个开头,就立即警惕地甩开白鹤抓着他袖子的手,冷若冰霜地丢下这话后,便又去池芫身旁伺候了。
白鹤气得跺脚,眼都红了,“气死我了!有本事你以后都别想起来!”
说完,白鹤刚要转身,一柄剑架在他脖子上。
白鹤瞬时冷着脸,转过头,就瞧见院中出现几名女杀手。
“流离门的人?”
这些女人虎口处都有个红色火焰的印记,事实上,除了池芫和沈昭慕,整个流离门的人都有这个印记。
当初池芫也想给沈昭慕纹一个,但她觉着小护法的手很漂亮,如果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