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进去没多久，他就出来了。
然后笑眯眯地拍了拍池芫的肩膀，“庄主很满意，小圆啊，你手艺不错，好好干。”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池芫的眼睛，这么个姿色平平的丑丫头，倒是生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等他一走，池芫反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将那上面的掌印给拍掉，眼底划过嫌恶之色。
接下来几天，她都相安无事地当着小厨娘。
而沈昭慕每逢夜晚，别人睡着后，便去藏经阁顶楼。
藏经阁已经重新修葺好，被池芫破坏的栏杆焕然一新。
只是，白鹤看着男人眼底下就算他用特殊药粉都遮不住的青黑之色，不由得叹气。
“别池芫还没找到，影子没消灭掉，你就将自个儿给累死了。”
沈昭慕声音都是哑的，他沉沉地说道，“无妨，还撑得住。”
白鹤闻言就摇头，“你再不睡觉，就算找到池芫，你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说着，他又给沈昭慕把脉。
“担心影子抢回身体也不能不睡觉啊，只要你情绪波动不大，意志力坚定的话，想来是没问题的。”
“流离门的人已经抵达山脚下了，有人看到了池芫。”
沈昭慕收回手，他唇色偏白，看着就没什么精神，自从那天之后，他便没有睡过一次觉，最多眼睛实在是受不住时闭眼小憩，但也点着香薰提神醒脑，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池芫在山脚下？
白鹤拧了下眉心，“这可难办了，女魔头带着教众来的，难道要正面杀过去？”
“我并不愿意兴师动众。”
起身，沈昭慕看了眼这灯火通明的藏经阁，眼睛扫过顶层每一层书架，上面的书他都能过目不忘……
这是他待得比卧房更久的地方，像一座华丽的笼子，囚禁了他几十年。
“如果可以，只抓住池芫就可以了。”
他和影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即便是他不喜欢魔教中人，却也不能滥杀，哪怕并不无辜，他也希望以最平和的方式，只擒王再说擒贼之事。
这点，如果是影子的话，可能采取的方式就是宁杀全部不漏一个。
有时候，他甚至羡慕白鹤口中那个肆无忌惮的影子，而他，因为怕哪天被认出来曾在江湖上造过无数杀戮，只能困顿在这座山庄中，躲起来，坚守他的使命。
影子可以不必顾忌本体，毕竟影子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却要为影子的每次杀戮和肆意负责任。
“行吧，你能抓住的话。”白鹤看着好友这一板一眼的脸，忽然就无奈地摇头，“有时候也不知道你守着这么个破山庄有什么好，还不如将庄主之位让给你大哥得了。”
反正那老头